讨论会中场休息的时候，七月她撂下了一句“我要去趟厕所”，就匆匆跑出了会议室。
顾北其实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他现在的想法是总算有机会向那个笔名叫黑雪的女孩开口问问，关于她书里写的“小丑”和“黑猫”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模样向黑雪搭话道：“嘿，你好，你昨天给我的那本你写的书我看过了，我觉得写得很好，都快变成你的粉丝了~能跟你聊聊书里面的内容吗？”
听到顾北的搭话，黑雪扭过头来，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北，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某种新型的搭讪方式吗？你应该是七月她的男朋友吧？想要脚踏两条船？？”
“额……”顾北被黑雪这惊人的想象力折服了，这可真不愧是小说作家……
顾北用力摇头否定道：“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就是想作为一个书迷跟作者大大聊聊书的内容啊？而且昨天不是你硬把书塞到我们手上给我们看的？”
“啧，又不是给你看的……”黑雪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又抬头反问道，“那七月她看了吗？”
“七月啊……她说她不太想看……”
顾北注意到，黑雪的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望表情，他心里暗暗打着鼓，怎么觉得这姑娘好似对七月她有什么企图的感觉？
看着黑雪一脸有些烦闷的表情，顾北接着小心地问道：“那个，我能继续问关于书的问题了吗？”
“嗯？你想问啥？”
“就是……我觉得你书里的有些人物写得很有个性啊，比如说藏在网络空间里的神秘组织的这两个幕后boss，小丑和黑猫，这两个人写得真的很好。所以我就想知道，他们这两个人在现实中有原型吗？”
本来黑雪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在听到顾北的这个问题之后，她的目光陡然聚焦到了顾北的脸上，那逼视的视线简直就好像是想要掀开顾北的脑壳看看里面有什么一样。
她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没有原型，是我虚构的人物。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顾北想了想，就简简单单地回应了对方四个字——“蓝色梦幻”。
这四个字貌似是顾北在酒吧里那个神秘奸商处买的那种蓝色液体的名字，这玩意也是潜入别人梦境必备的道具。顾北通过说出这个名词，试图装出自己也是行内人的假象，想要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看对方是不是真的知情。
而黑雪的反应让顾北心中的猜测变得确切了几分，只见她在听到这个词的同时瞳孔急剧地缩小，显然是知道什么东西的样子。
顾北立刻追问道：“你知道小丑和黑猫这两个人的，对吧？！”
黑雪飞快地把头扭开，避开了顾北的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拜托！”顾北双掌合十，做了一个诚恳请求的姿势，“我很需要了解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能跟我说一说吗？”
“烦死了！说了那是我虚构的人物！你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就喊人让保安把你送出去了啊！”
看到对方反应强烈的样子，以及周围人投来的有些异样的目光，顾北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但是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这个黑雪恐怕是认识小丑和黑猫的人，但是她似乎又认不出自己和苏墨的样子，顾北可不觉得戴一个面具就能让人完全认不出来自己了，这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时候，七月也从厕所回来了。她回到顾北身旁的位置，直挺挺地坐下，目光呆愣愣地凝视在空气中的一个点上，好像整个灵魂都飞走了一样。
这下连顾北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了，他拍拍七月的后背，担心地问了一句：“七月，怎么了？”
七月抿着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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