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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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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暗暗心惊,不敢开言,忽然听得太后笑道:“我可是老了,没正经的话说了一大车子,倒把正经话给忘记了。”说着,向侍立在一边的张怀德点了点头。
   
    张怀德走出一步,取过旁边小内侍捧着案上的圣旨来,长声道:“圣旨下,燕王接旨。”
   
    燕王急忙站起来,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跪下,道:“臣赵元俨接旨。”
   
    听得张怀德念道:“……燕王元俨拜为太师、授武成节度使、行荆州牧,赐其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听得这一段时,燕王只觉得耳中嗡得一声,狂喜、紧张、惶恐、茫然到了极点,他已经是亲王,再拜太师、封使相、授州牧,爵禄位已经到了顶点,且“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这三项已非人臣所能受的了。忙磕头道:“臣惶恐,这‘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非人臣所能受,臣实是不敢!”
   
    太后和颜悦色道:“这原也不是为你开的先例,昔日先帝也曾对楚王拜太师封使相授州牧,也赐这‘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我不过是援例而已,你只管领受罢了!”
   
    但是楚王昔年曾入驻东宫为皇储,是真宗同母长兄,且真宗之所以赐其剑履上殿不拜不名等,多半也是出于楚王避忌,早已经多年告病在家,所谓的剑履上殿不拜不名等,便也只剩下象征性的荣誉而无实际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了,若是有臣子可以佩剑上殿见君不拜君王不能直呼其名,岂非有违君臣之道。
   
    燕王却未想到这一层,只是暗地里想了一下,他如今是皇帝的亲叔叔,又是唯一在朝的亲王,和楚王相等的待遇,便是受之也算不得什么。虽是这样想着,表面上却须惶恐谦辞了甚久,这才敢谢恩领受,接过了捧上来御赐的印信服绶剑履等物,再交与旁边的内侍捧着。
   
    他跪在地下已好一会儿,此时尚未起身,却听太后笑道:“我还有一样东西赐于你的,江德明,你捧过去给八爷罢!”
   
    但见江德明捧着一个银盘过来,送到他面前道:“王爷请!”
   
    燕王抬眼看到银盘之物,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轰地一声只觉得魂灵似已经离了躯壳而去,但听得太后清冷冷地声音似从极远处传来:“八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先皇御赐的东西,你怎么好随便乱丢,这要是教有心人拾去,惹出祸端来,你就难逃其疚了。”
   
    那清冷冷的声音,一字字如同一锤锤敲打在他的心头,只觉得灵魂慢慢地回归躯壳,挣扎着起身,颤抖着拿起银盘中的玉佩,果然是他在十余日之前,亲手交与李顺容的信物。他惊骇地看着太后,脑中急速地转着念头: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会拿他如何治罪,到时候自己该怎么想办法拉上宗室群臣们……
   
    太后微微一笑,拖长了声音慢慢地道:“幸而李顺容拾到了交给我,这才免去你的糊涂过失,八弟,你该谢谢她才是!李顺容出来吧!”
   
    燕王凝神看着屏风后,李顺容慢慢地走出来,她低垂着头,手微微颤抖,看上去比他还紧张一些。
   
    燕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站起来,依着太后的吩咐茫然向李顺容行了一礼道:“多谢顺容!”
   
    一个时辰前,李顺容怀着惶恐的心进入崇徽殿,却见珠帘垂下,太后在帘内道:“莲心,不必先礼,先进来吧!”
   
    李顺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小内侍打起帘子来,只得低头进了帘内。却见太后指了指下首边道:“你且坐下,我有个人要让你认认。”
   
    李顺容瞪目结舌,她本来就反应不快,此时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有一言不发,依命而行。
   
    那一日听了梨蕊的劝,她本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情况如何,她决不会让自己变成对付太后的一支枪。又想起戴太妃的遭遇来,心中越发胆寒。宫廷纷争,远非她一个小妇人能够明白的,她只怕站了哪一边都不是,做了什么都是错。她虽生性怯懦,但却有一股常人不知的倔强,索性打定主意闭口如蚌,任是谁也不理会。那日见燕王离开,但已经打定主意,倘若再有人来逼迫,不过是一死了之,也免了他人受牵连。
   
    她侍奉太后一场,深知太后之能,今日见太后忽然接她入宫,想是那日之事,泄露到太后耳中了。虽然见太后神情和蔼,心中更是不知所措,更是怕太后冷不丁地问个什么事情,当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她心头想着事情,脸上更加木然,神情显出永恒的迟疑呆缓来,但听得太后道:“宣进来吧!”
   
    李顺容斜坐着,看帘子外大总管张怀德引了一个布衣男子进来,大吃一惊。她是先帝的妃嫔,何以无端让她见一个陌生男子,不知何意,心里这般惊疑,越发地低下头来不敢再往外看。
   
    她自是看不见那男子如何战战兢兢地跪地行礼,吓得直哆嗦的样子。但听得太后道:“下跪何人?”
   
    耳边听得那男子颤声道:“禀太后,小民叫李用和。”
   
    “李用和”这三字听入李顺容耳中,她顿时脸色大变,直直地盯住了殿下跪着的那人,却又如何能从这个壮年男子的身上,找出丝毫当年那个小顽童的影子来呢!
   
    太后见李顺容全身一震,整个人都变了脸色,只差一点便要站起来冲出去的样子,便向着身边侍立的江德明点了点头。
   
    江德明向前一步,代太后问道:“李用和,你原籍乡何处,祖上有何人,以何为业,”
   
    李用和磕头道:“小民祖居杭州,先祖延嗣公,原是吴越国时的金华县主簿,先父仁德公,随吴越王入京,官至左班殿直。先父先母逝世多年,小人一人独在京中,以代人凿纸钱谋业。”
   
    李顺容听到这里,紧紧地咬着帕子,眼泪早已经无声流下。
   
    太后缓缓地道:“你可还有其他亲人?”
   
    李用和听得帘后女声传出,他知道当今太后垂帘,今日被带进宫来,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听得这般问,颤声道:“小民还有一个姐姐,幼年失散,只是如今音讯全无,不知下落。”
   
    太后拍了拍李顺容的手,悄声道:“下面由你来问。”
   
    李顺容紧紧握住了帕子,颤声问:“你姐姐昔年离家时,你可还记得当时情景?”
   
    李用和忽然听帘后又换了一个女子声音,更是晕眩,只得道:“姐姐昔年离家时,小民才不过五岁,听说是送到旧日主公的府上侍奉。后来父亲去世,吴越王府赏下恩典来,小民也曾经打听过,说是姐姐入宫去了,小民家不敢再打听。父亲去世后,和吴越王府也断了往来,此后再无音讯。”
   
    听得帘后仍是那女子声音颤声问道:“你可还记得姐姐的模样?”
   
    李用和摇了摇头:“姐姐离家时,小民年纪太小,实是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