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后,平冢静先送雪之下雪乃回家,然后载着真杉森开向自己的家中。
平冢静住在港区六本木,港区是东京著名的富人区。
而六本木又是港区乃至整个东京赫赫有名的繁华街区之一,以夜生活及西方人聚集而闻名,同时也是情侣来此逛街和约会的圣地。
回去的路上有些塞车,车流半天才前行不到一百米。
平冢静开着车窗,点燃一支女士香烟,有些烦躁的吐出漂亮烟圈。
“好烦,怎么在这里塞车。”
气息有些不耐,至于平冢静心情不好的原因,也不难猜出。
因为就在阿斯顿马丁旁边繁华的街道上,两侧排列着商店的石板路,沿途可见一栋栋奢华和热闹的街铺。
打扮时尚的靓丽男女情侣特别多,成双结对的,散发着属于夏天的恋爱美妙气息。
“也许是荷尔蒙太多,导致这里空气不流通塞车了。”
真杉森坐在副驾驶,听到平冢静小情绪的抱怨,挑着眉头说道。
“明明也不是周末,怎么还抱团出来虐人。”
平冢静见不得这个,这对她这位单身女士太过残酷了。
真杉森探头看着外边那些牵着手游荡而过的情侣,笑道:“平冢老师要是实在看不顺眼,我可以安慰你一下,临时当一下你的男友。”
说着,真杉森比划了一下自己跟平冢静之间的距离。
在车内狭小的环境下,他似乎随时都能靠近过去。
“你在逗我吗?你这种小男生想的也太多了吧。”
平冢静注意到真杉森眼神中的调侃,忍不住一拍方向盘,露出一丝羞恼之色。
“还有,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平冢静昂着下巴,修长雪白的脖颈十分醒目。
“算不上是可怜吧,顶多就是我付出有点大。”
真杉森这番话,可是把平冢静气的不轻,明眸好气的瞪着他。
铃铃!
真杉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加藤惠打来的电话。
“喂,小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真杉森说话时,注意到旁边平冢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感觉你这个时候应该会想要给我打个电话所以提前打给你,你现在和平冢老师在一起吃饭很开心吧。”
电话里加藤惠带着点小傲娇的语气颇为可爱。
“算是凑合吧,你怎么知道的,海梦告诉你的。”
“我过来找海梦,现在在她家里,你说呢。”
加藤惠旁边传来压抑的抿嘴偷笑声,是喜多川海梦没错了。
“你们关系恢复了啊!”
真杉森有些意外,看来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两个少女也做出了努力啊!
他心里颇为宽慰,两个女朋友都是善解人意的那种,懂得主动帮他排忧解难。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
加藤惠用无感情地语气应和,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到不好意思,故意用这种抗拒的语气来回应。
“好吧,我现在坐在平冢老师的车里,正在回她家的路上。我晓得你想问什么,我很老实的,你不放心我的人品吗?”
“你觉得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有半点可信度吗?”
带有鄙夷的声音透着耳膜刺来,加藤惠再说这话的时候,估计联想到真杉森欺负自己的那些时光,对于真杉森的节操不抱半点希望。
“小惠你这个质疑可太过霸道了。不过这次你不用担心,我是为了保护安全而去的,不带任何其他心思。要是我不遵守约定,你就不让我上床如何。”
真杉森说的很认真,电话那边的加藤惠停顿了一下,才传来不加掩饰的羞恼之音。
“老说蠢话是要成为笨蛋的,就这样了,晚安。”
电话那头的加藤惠似乎脸红了,因为喜多川海梦还在她边上,真杉森这种话,会让海梦以为她已经跟真杉森‘上床’过了,实际上她和真杉森还差最后一步没有突破呢。
怕真杉森越说越离谱,加藤惠脸皮到底还是有些薄,主动挂断了电话。
“晚安。”
对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轻轻说了句晚安,真杉森也把手机放了下来。
“你们现在的高中生我都不太懂了,没道理啊!”
平冢静身子微微前倾侧头看着真杉森,系着的安全带将白大褂勒出完美形状。
她好歹也是认识加藤惠和喜多川海梦的。
听刚才的对话,真杉森似乎跟加藤惠也有暧昧关系。
本身就是单身的她,最讨厌情侣在她面前炫耀。
而真杉森今天还梅开二度,喂了她一嘴狗粮。
“平冢老师你现在才有这个认识啊!现在年轻人玩的可花了。”
平冢静俏脸一黑,反驳道:“据我说知,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才是少数吧。”
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成为普遍现象了?
怎么想真杉森才是少数人的那种才对。
“是吗?那看来我还挺厉害的。”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平冢静对真杉森的厚脸皮感到无语,居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一般这种事被其他女人知道都会感到丢脸吧。
滴滴!
后边传来车喇叭声,就在平冢静和真杉森聊天的时候,拥堵的车流已经疏散,后边被堵住的车流对停在原地不动的阿斯顿马丁发出不耐烦的提醒。
平冢静踩下油门,对真杉森道:“看来我确实不懂你们年轻人了,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想想都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身为外人,她能说的也就是这些。
毕竟这是喜多川海梦和加藤惠自己的选择,她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的选择正确与否,但是平冢静自己却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平冢老师你的代入感可别太强了,你还是先结束自己的单身,找到一个男朋友,再说这种自信的话吧。”
真杉森故意拉高腔调,仿佛再说谁给你的自信。
平冢静恨得牙痒痒,哼道:“迟早的事情,还有,我不是说不许讨论我婚姻的话题吧,你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干嘛!”
“分明是你自己开的头,我只是顺势而为。”
“以后不许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