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锦摇摇头：“人不是我杀的，但是纪母说的没错，这当中也有我的关系。”
她接过霍琰白手上的咖啡，啜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面上散开，一如她的心情。
霍琰白在她面前蹲下，抚顺她耳畔的头发。
他说：“你还小，看的事情还不够多，所以才会对死亡避讳莫深。”
明月锦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一片墨色里，永远都那么沉寂。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打碎他心底的平静。
霍琰白捧着她的脸问道：“你将来是要当医生的人，如果只是这样的事情，你都接受不了，以后你再遇上那些你救不回来的病人，你不是要内疚死吗？”
明月锦的学习是很好，但是她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手术上的死亡事件。迄今为止，她所面临的死亡，也不过是前世里的事情。
可是霍琰白的话听来，好像他已经见过了许多这样的事情一样。
“你遇到过很多死亡吗？”明月锦问。
霍琰白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小月，我是军人。”√酷p匠网…o首s《发0vb
军人这两个字里蕴含的意义实在是太多了。
霍琰白把自己的右手摊开，放在了明月锦的膝盖上。
“这只手……”
明月锦低头看着他的手。
然后霍琰白说：“杀过人。”
明月锦一愣，霍琰白说，她面前的这只手杀过人。
“我杀过人，你怕我吗？”霍琰白问她。
那不是一句玩笑，他所执行的任务，是真的杀过人。
明月锦摇头：“不怕。”
“为什么？”
“你是军人。”
他是军人，他必然有着自己不可违抗的使命。
而明月锦相信就算霍琰白杀过人，也是因为不得已。
被明月锦所理解，霍琰白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是军人四个字，对两个人都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小月，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是难以避免，也无可改变的。所以纪诗曼的死不是你的过错，造成她死亡的不是你，是肇事者。你没有必要为别人承担这份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