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锦看着公冶庭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现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和她从前认识的公冶庭，仿佛是两个人。
明月锦的眉头深深的拧在了一起。
霍琰白曾经在地震的时候告诉她，有些人靠信仰而活。
可是公冶庭如今却说信仰就是一堆狗屁。
看着明月锦错愕的表情，公冶庭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些过激。
他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明月锦，好像并不想让明月锦看到自己的这一面。
雨点仍旧淅淅沥沥的往下落。空气里越来越冷了。
站在远处的一个陌生的男人，似乎是公冶庭的一个手下。
他朝两个人走了过来，给他们递上一把黑色的大伞。
公冶庭接过伞，却没有自己撑着，而是转手交给了明月锦。
明月锦直愣愣的看着他，没有接。
公冶庭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脚下黄灰色的石板。
“抱歉。我有些情绪失控。”
说完，他抓起明月锦的一只手，将伞强行塞进了明月锦的手里。
他从明月锦身边走过，漫不经心的说：“我们回去吧，下雨了，我怕你吹风感冒。”
他又变回了明月锦最初认识的那个公冶庭。
刚才那个说‘那算什么狗屁信仰’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但是他那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却掩盖不了事实。
那就是他心底，最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明月锦叫住他，大声问道：“你究竟为什么加入造神计划？还有什么是你现在所没有的？你究竟还有什么欲望得不到满足？”
她实在不明白，公冶庭继续造神计划，到底是想要研究什么。
“加入？”公冶庭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异常认真的明月锦。
可是他说出加入这两个字的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嘲讽。
半晌，他笑了起来。
“你错了，明月锦。我不是造神计划的加入者，我是它的创立者。”
看着明月锦不可置信的样子，公冶庭索性将剩下的事情都告诉她。
“你和zeus在一起那么久，他应该告诉过你，想要将这个计划普及全人类吧？”
明月锦点头，那简直是她听过的最疯狂的计划。
“zeus就是一个疯子。”明月锦说道。
可是公冶庭却走回明月锦的身边，一字一句的告诉她：“那不是zeus的宏图构想。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