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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彻斯特的旅店里,公冶庭站在镜子前整理系好他深黑色的领带,将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外套取了下来。
这一天的曼彻斯特依然是阴雨绵延。
贺兰安静的站在他身后,虽然她看不见公冶庭的样子,但是她可以听见公冶庭穿衣时的衣服摩擦声。
他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他很注重这种仪式感。
等公冶庭整理好这一切,他转身抱住了身后的贺兰。
贺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你要小心。”
他的头在贺兰的肩头蹭了蹭,只有当他们独处的时候,他才会对一个人表露出这种依赖眷恋感。
“等我回来。阿姐。”
今天他就会离开这里,开展造神计划的最后一步行动。
他的目光不知怎么的落到了桌边摆放的花瓶上。
插在花瓶里的那一支百合花,奇迹般的没有在剪下来的第三天枯萎凋零,反而开的更圣洁了。
那象征着简单的幸福的东西……
“我该走了。”
公冶庭说着松开贺兰,走到了桌边,将那一支百合花抽了出来,拿在了手心里。花瓣颤了颤,一根嫩黄的花蕊落了下来。
他拿起靠在墙角里的伞,换上一双干净的皮鞋,转身离开了旅店。
当关门声响起的时候,贺兰的脸上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她摸索着坐回床边,房间里空落落的,她的心里也是。
公冶庭拿着百合走到了旅店门口。
街道上四处湿漉漉的,车辆不停的呼啸而过。
面目可憎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忙着过自己的生活。
公冶庭举起自己手上的百合花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它丢到了地上,抬脚从它身上踩了过去。
反正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他才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幸福。
或许那个店长说的对,很多时候,人的第一选择并不是对自己最好的。但是更多时候,人只会依照自己的第一选择做事。
在寒冷的早晨,温热的牛奶的确好过冰凉的果汁。
但是牛奶并不是他需要的东西,再好他也不会喝一口。
他打开雨伞,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车子里开了暖气,收音机里播放着一首mindy的《anch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