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家伙。”那人用沙哑的声音嘟囔道,然后短木杖再次指向穆锁,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一团闪耀着的火光再次从短木杖顶端的红宝石中发出,剧烈的温度直接烤干了周围原本清脆的树木,远在数十米之外的穆锁都感受到了撩人的温度。
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被瞬间烘烤干,然而那个瘦弱的人影像是感受不到温度一般,衣袍还在随着火焰的翻腾而不规律抖动,没等他念完咒语,穆锁立刻拿出弓箭,弦上的箭矢激射出去,但丝毫没有打断对面人的节奏,短木杖在空中一挥,一枚红的发紫的火球从短木杖的宝石顶端再次飘了起来。
长袍人念动咒语,短木杖再次一挥,火球如离弦的利箭朝他飞射过来,上面的温度足有数千度,只要挨上就连铠甲都会瞬间融化,穆锁奋力朝侧面跳开,试图躲避这枚光球的轨迹,但是这球却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仍旧准确击中了他的胸前。
伴随着轰隆的闷响,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光球上爆发出来,他如同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身体在空中翻滚着,附魔的铠甲表面瞬间融化,里面烧红的地方贴在了皮肤上,穆锁口中痛苦的哀嚎着,在空中直接将铠甲扔了出去,而后随着惯性在不由自主地摔躺在地上。
他觉得肋骨断了好几根,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移动了位置,巨大的响声让艾达终于注意到了这里,他只看见穆锁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一个火球击中,然后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这下他心中大惊,立刻摆脱了狗头人的纠缠,向穆锁落地的方向跑去。
长袍人点点头,好像很满意自己法术造成的效果,看着对手一动不动的身体,终于是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下就剩下一个对自己没有丝毫威胁的半吊子武士了。
他缓缓迈步向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艾达使劲的摇晃着没了声息的穆锁,目光仇视的盯着缓步行来的长袍人:“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们?”
长袍人没有回答,老远就看见胸口一片漆黑,已经生死不知的穆锁:“哦!这个武士已经没救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小子!”
看着他越来越近,艾达手持着长剑,身体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脚步不由得向后退去,长袍人摇晃着身子,迈过穆锁的“尸体”,手中的短木杖再次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就在他感觉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突然抖动了一下,长袍人惊讶的低头看去,发现一双棕色的眼睛带着些许玩味,正死死盯着自己。
“居然还……”长袍人在惊讶中也只说了半句废话,一柄利剑直接穿透了他的下身,从屁股一直穿透了胸腔,就在他还要发声之时,一支利箭同时封住了他的喉咙,‘咯咯’的声音伴随着血沫从嘴里流了出来,鲜血顺着他的下巴不断流淌,生命的能量伴随着鲜血永久逝去,那人用力挣扎了几下,呛出几口血,然后一头歪倒在地上。
长袍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透了。
“永远别小瞧自己的对手!”穆锁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冷笑着看着倒地的人影,对方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可艾达仍不放心,手持着再次上弦的弓箭,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只要稍有异动弩箭就会立刻发射出去,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想要看敌人死没死透很简单。”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穆锁则表现的很直接,拿起长剑用力猛的砍向那人的头颅,身首一分为二,头颅被兜帽裹夹着滚落老远,没有人能够这样还不死的,艾达这才彻底放下心,毕竟魔法师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敢保证对方有没有保命的法子。
“这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危机逝去,这位见识浅薄的邑从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让他忘掉了刚才的恐惧,从尸体的脖子上抽出箭矢擦拭干净,然后慢慢挑开遮掩着面部兜帽,入眼的是一张和身子骨完全不同的年轻的人类面孔。
这人大约三十岁上下,是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子,可是光头破坏了他整体的形象,若留一头披肩的长发,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十分惊艳的美男子,当然这要忽略他那像是被烧焦的鸡爪一样手臂。
“是魔奴!”穆锁周着眉头说道,当看到对方身上的花纹时,心中不由得一沉。
“怎么看出来的?”艾达闻言谨慎的后退了一些距离,魔这个词实在是有些骇人,在他们小的时候,父母都是用魔鬼或者恶魔编成的故事吓唬不听话的孩子。
“看这个,这就是魔奴特有的纹身!”穆锁指着魔奴死不瞑目的头颅说道,对方光秃秃的头顶上有一个纹身,是一个红色的漩涡图案,漩涡中间是一个骷髅图形,周围有精美的火焰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