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第一个踏入往世乐土的律者,希望这份颜色足够特殊。”
芽衣的轻声呼唤打断了格蕾修的思考,回过神来的格蕾修用柔软的眼神看了看芽衣,然后才反应过来接过试管,在更加柔软的声音中礼貌道谢,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的地方,但她立刻将试管内的液体放到画上对比,已经通过行为表示满意。
“真是好可爱呢,格蕾修”,爱莉希雅凑上去试图将格蕾修抱起来,在遭到反抗后又用用小孩子相同的思维和格蕾修交谈,看得出来她们很有共同话题。
“你不去管管吗?”
宁鸿卓看着格蕾修因为爱莉希雅的蹭脸多少有些苦恼,好心提醒着科斯魔,但只得到了科斯魔无奈的摇头。
“没办法”,在颜文字翻滚了半分钟后,科斯魔嘴里只剩下三个字。
行吧,你可真是外表沉默寡言但内心丰富。
往世乐土过了五万年,还真的需要爱莉希雅这种性格的人才能保持活力吧。
“你好.....”
宁鸿卓的想法被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打断,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芽衣刚好走到他身后,她用犹豫的态度先咳嗽了一声,“那个,听他们说你叫宁鸿卓对吗?很感谢你救了我。”
“小事情,我就是为了你而来的,如果你真的受伤了反而苦恼的是我,能刚好赶上太棒了!”
额,什么叫做为我而来,难道也是因为的律者身份?但刚才那种攻击,已经要比我强的多吧,还是说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了?
雷电芽衣愣了一下,然后在娜塔莎焦急的手语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也是世界蛇的干部吗?”
也只有世界蛇的干部才会在乐土中出现,然后和这些英桀这么熟悉的样子,雷电芽衣认为自己发现了真相。
渡鸦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我的意思是他的身份侵蚀之律者,难道我的手语这么难懂吗?!
“不是,我只是一个邮差,琪亚娜有句话要捎给你”,宁鸿卓也看见娜塔莎的手语,就算配合她头上的颜文字,宁鸿卓也不过是勉强能看懂渡鸦的意思。
“琪亚娜”,芽衣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刚才想问的满脑子问题全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有些急切的催促着,“她要说什么?”
“她说想吃你做的饭了,如果你这里的事情忙完的话,不如回去看看她。”
宁鸿卓只是单纯的陈述着,但芽衣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本身在与千劫交战后就一直抱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听到琪亚娜的名字后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一样。
你们真的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吗?
我看着不太对劲啊,虽然可能有先入为主的原因,但宁鸿卓还是觉得这个时候只需要尊重祝福。
“毕竟你知道的,琪亚娜虽然心很大,但感情还是很善于表达(指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要喝妹汁),从某种方面上讲琪亚娜也很脆弱(指哪怕是内定的黑幕,也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草履虫也叫琪亚娜),而且现在遭遇的事情越来越多(这是真的),有的时候她也需要人陪在身边分担压力,我相信她特意提到你的名字,你对于她来说一定有特别的意义。”
芽衣手足无措的回复知道,但张着嘴又说不出新的话来,隐约间眼眶有些发红,又迅速低下头去。
“我,我也很想她!”
刚才还像个女武神的雷之律者,现在连嗓音都变得含糊起来。
宁鸿卓本来还想等芽衣回更多话后再去找格蕾修玩,毕竟芽衣和琪亚娜之间发生的事情过于沉重,而且小孩子总是让人喜欢,但现在芽衣百感交集的表现让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直到站在科斯魔身边宁鸿卓才停下脚步,考虑到他已经听过草履虫对身为学生的芽衣说过很多劲爆的情话或者说性骚扰,那么萤火虫会对这位雷之律者说过什么,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好奇。
一定要远远避开你们这群性取向不正常的家伙口牙!
“?”
科斯魔的颜文字变成了单纯的问号。
“5万岁的小孩子别懂这么多”,宁鸿卓只用一句话就让科斯魔头上的颜文字变成了“???”,实现了三倍的飞跃。
“总之你先缓缓,我还会在这多待一段时间,等待千界一乘充能,你不要太激动。”
宁鸿卓在嘴上劝说着芽衣,脚下却很实诚的远离。
渡鸦已经很识趣的上前安慰,虽然安慰的话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带脑子的意思,但总比自己安慰要强吧,毕竟此刻的宁鸿卓和芽衣理论上是陌生人的关系,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格蕾修,你在画什么?”
以看画画为借口,宁鸿卓迅速远离,还没有看清格蕾修画的是什么,就注意到她胳膊上沾染了颜料,连同半截袖口一起被染上颜色。
“在画风景,我能感觉到乐土空间的变动趋势,如果画下来的话每个人都能看见是怎么变化的,哥哥你也需要这张画吧。”
“真乖啊”,宁鸿卓暗地里泪流满面,往常碰见的萝莉不是隐藏病娇就是熊孩子,哪怕是三无是最正常的属性,终于能碰见一个有些贴心的好孩子,实在把他感动坏了。
于是他伸手指向格蕾修被污染的袖口,“要帮忙清洁一下吗?我会一种魔术,只需要打个响指就能把这块污渍变走。”
“不用了,科斯魔会帮我洗的,这种事情不能麻烦刚来的客人”,格蕾修的回答还是很礼貌。
“小格蕾修真棒”,爱莉希雅又在对格蕾修蹭来蹭去,直接把小画家的作画过程完全打断,但周围每个人都对她熟视无睹的样子,让宁鸿卓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合群。
也许这些人平时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吧。
“衣服上先不说,这些颜料粘到身上也会很难受吧,不先清理一下吗?反正你也暂停了。”
在与阿波尼亚战斗的时候,宁鸿卓发觉侵蚀权能对于乐土内数据的控制能力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上一些,虽然用来清理污渍有些大材小用,不过权能什么的就应该用在日常生活,这样才称得上健全。
而且记忆体的衣服还需要洗,听起来怪怪的,难道不应该有什么一键恢复之类的效果。
“颜料?”
格蕾修抬起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拍了拍,已经干掉的颜料依旧顽强的附着在皮肤上,“没关系的,科斯魔会帮我清理。”
在这一刻起,宁鸿卓和爱莉希雅的眼神都变得危险起来。
“.....我可以解释”,科斯魔弱弱的举起手。
“哎呀,虽然青春期的男孩子都这样啦,那你最好快点解释呢~”爱莉希雅眼露凶光。
另一边,已经整理好情绪的芽衣决定转换一下心情,恰巧碰见这种有趣的事情,出声调侃道,“我想到格蕾修不穿袜子的原因,科斯魔,不会又是相同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