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的嘲笑往往会让人生气，而且她也确实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但很可惜符华只能给她同样茫然的回答。
“啊？”
贝拉愣了一下，这可把她整的有些不会。
虽然身为有智慧的崩坏兽，现在又变成人形，但总体上来说贝拉在语言交锋上从来占不到什么便宜，能占到便宜的情况下，多半在于对方是个傻子（贝拉语）。
简单来说贝拉属于又菜又爱玩，她对于自己能说过的人类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崩坏兽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智商上的优越感，毫无疑问，她也对符华失去了兴趣。
只有嘲笑强大的人类才有意思，反正有什么问题女王大人会帮我扛，这就是贝拉的价值观。
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和压根就不在意贝拉感觉的泉水精灵是绝配。
但贝拉不在乎符华是否理解，宁鸿卓却必须再解释一遍，直到符华听清楚自己说的什么意思。
“符华，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稍微认真一些。”
宁鸿卓的声音很有力量，符华也跟着认真学习起来，把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抛到一边认真听讲。
两个羽渡尘和两个意识，利用神之键的特性偷渡到往世乐土，在符华的认真思考下，不需要费任何力气就能理解。
“我懂了，但是这没有什么意义吧”，正是因为不费力气就能理解，符华才处于一个困惑状态，“如果你需要借助我的力量，侵蚀之律者在往世乐土肯定不需要在下的帮助。”
“如果只是单纯想要查询什么信息，或者需要我给出的建议，不如去找当时身为融合战士华的记忆体，对于往世乐土她肯定比我清楚，我的记忆已经清空过几次，不敢说还拥有多少值得注意的部分。”
符华说话认真起来就是一字一句，完全把其他人忽略。
对此宁鸿卓只是耸耸肩膀表示反驳，“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很可惜你猜错了，我找你并不是因为上面两个想法，而是希望可以携带你的意识。”
“我无法理解”，符华说起话来倒是直白，虽然表示的是拒绝，但沟通的效率很高，“可能是之前的经历让你有什么误解，第零额度功率下的我无法发挥自己全部的力量，将力量寄托在羽毛上只是无根之水，用完之后就会全部消散。”
符华本来想用一个生动的比喻，但她很快就放弃这个想法，选择更加直观的描述，“我所擅长的无非是你曾经见过的东西，完全可以教给识之律者，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拥有我的身体加上律者的能力，不论是因我而诞生的识之律者，还是你认识的这位识之律者，上限都比我高得多。”
泉水精灵本身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身边吃瓜，但听到什么自己的身体加上律者的能力，顿时感觉嘴里的零食都不香了。
识之律者还能抢夺身体的？
不知道能不能抢夺其他人类的，高傲的精灵，严格来说是自认为自己是精灵的笨蛋突然很感兴趣。
可惜宁鸿卓和符华都没有发现泉水精灵的异常，甚至宁鸿卓还要对符华解释，“我肯定是不希望身上跟着一个背后灵，但总得提前适应嘛。”
“提前适应？”
符华有些不明所以。
“对啊，实际上重要的不是谁的意识，而是要有一个意识，最起码能使用羽渡尘力量的意识”，宁鸿卓打了个响指。
“之前我不找你确认过，往世乐土会不会真的毁灭吗？对，就是那个阿波尼亚的预言，毕竟就目前而言，每个和我聊起阿波尼亚的人都说过预言真的无法更改，因此很容易得出往世乐土必定会毁灭。”
“虽然只是短暂的见面，但是我对于那些记忆体还挺有好感的，虽然我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人格数据，本体和数据也没有什么太多联系，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英桀们太像活人，总不能眼睁睁等着他们变成原始的数据”，宁鸿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们算是朋友关系，而且是和这些记忆体是朋友，不是和存在于历史上的，也不适合也许能活到现在的本体是朋友，所以不把记忆体们带出来真是可惜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鸿卓还叹了口气，“之前在你昏迷状态的时候，世界蛇动手的速度也太快了，直接将属于你们世界的侵蚀之律消灭。要是原本世界的侵蚀之律者没有死，我倒是希望可以和它交流下，说不定那玩意儿能跟英桀们和谐相处。”
符华被宁鸿卓的想法惊呆了，直到泉水精灵的咔嚓咔嚓声唤醒了她，符华才弱弱的举起一只手，“英桀的使命是消灭律者，我觉得不会和谐相处。”
“话虽如此，他们和芽衣不是玩的挺好，我看芽衣都快把那里当成后花园了。要往下说，不论是天命还是世界蛇，首要的任务都是对抗崩坏，结果本应站在崩坏那边的律者到现在没有几个想要危害人类，我还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无法反驳”，记忆缺失了部分的符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细细想来宁鸿卓说的也很有道理。
虽然很多律者都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件事非常难以理解，但律者和人类和谐相处确实已经成为现实，符华也无力否认。
“那到时候就麻烦你了”，符华很正式的对宁鸿卓表示感谢，哪怕谁都知道记忆体和真人是两回事，但符华确实希望都能得到一个好结局，还有什么比愿意承载英桀人格的侵蚀之律者更好的载体。
不过要求我变成背后灵，提前适应什么的，怎么想这个要求都有些过分。符华同样扶住额头，这都是什么要求嘛。
“之前我是开玩笑的，就算你变成背后灵也是附在识宝身上，男女授受不亲啊仙人”，宁鸿卓注意到符华的颜文字不对赶紧解释，“你懂得，我可不想被识宝误会，这件事情太要命了。”
这是什么恋爱的酸臭味，符华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羡慕嫉妒，还是单纯应该鄙视他们两个。
“那就拜托你跟英桀们交流了，毕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很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我想身为过去同伴的你也许能改变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