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雅此时心情平淡,宛如平静的湖水一般,这般心境连兰若雅自己都有些惊讶。
来到一楼,在走廊一侧有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笔直的站立那里,此人面目文静,看到那文官和兰若雅时候忽然淡淡的一笑,“请问您是兰若雅,兰小姐吧?”
这个人的突然询问让兰若雅和那个文官都有些惊讶,“正是小女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此人兰若雅从来未曾见过,本来认识兰若雅而兰若雅不认识之人那是繁多,但此人能够现身上海日本最高指挥部,这个人恐怕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了,兰若雅想了想也没有想起何时见过这么一个人物。况且此人是同胞还是日本人就凭现在的穿着打扮也无法看出。
那人又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兰小姐不必惊异,兰小姐如今大名远洋,泽田先生对兰小姐尊敬异常,不仅厚赐还在兰小姐微有小恙之时亲自探望,实是令人羡慕。”这人说话不阴不阳,兰若雅也分不清此人意所何指,但能够出现于此的人,兰若雅还是不敢与其计较,“先生过誉了,我错蒙泽田先生的厚爱实是不敢当。先生尊姓大名,小女子的事情先生倒是清楚的很,小女子不知何时有您这样的朋友还未得知,还望先生提点一二。”
“你我本非相识之人,我只是好奇能被泽田先生如此看重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见面不如闻名,兰小姐也并未出众在何处,这倒让我多有疑惑。”那人说话很是不客气,兰若雅听闻看了看此人,见他目光闪动,举止娴雅,丝毫不为自己的话可能触动泽田茂而担忧,在加上他身处日本指挥部而无丝毫的紧张,看来此人并非国人,怕是就日本方面来说也是个有来历的人物。兰若雅心中揣测着,“小女子本身就没有什么名气,不过略略读过一些书,会得几分技艺罢了,抱有一颗平善宽良之心,凡事笑看苍生不与其争锋,或许泽田先生因此而对小女子有所眷顾,这也是小女子未曾想到过的也未曾奢求过的。因此,小女子我对于何能得到泽田先生的垂爱也颇多疑惑,但人的心性又岂是他人可以善加揣度,如若阁下心存疑问不妨亲自询问泽田先生。”
“久闻兰小姐嘴如利刀,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厉害。望日后你我之间还会有见面之时,那个时候在下还要再领教一下兰小姐的口才。”此人说话之时还是笑着,但兰若雅看去却觉得这笑带着一份凶狠一份阴毒。
“清扫门庭以待客,小女子自会恭候阁下。阁下已知小女子姓名,而阁下几番掩饰不肯告知阁下尊姓大名,这番作为也好似不是君子的光明磊落。”兰若雅也被之个人的态度所激,这话中也夹带枪炮。
“我未曾认为自己是君子,虽在日光下,但我却行走于阴影之中,自然是我看得到你,而你看不到我了,我的姓名那也只不过是代号而以,兰小姐大不了把我当做张三李四等人。哈哈,兰小姐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他日说不定我们有缘相会,那时不知兰小姐是否还有这般的锋芒,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告辞了。”那个男子说完用日本人标准的鞠躬作为结束,而后转身上楼而去。
兰若雅和那个文官都看着他消失于楼梯之间,都有些错愕,此人话中有话,兰若雅一时间也摸不清此人意所何指,但他的意思好似兰若雅有什么把柄被其发现一般。这种种迹象看来,此人怕是日本人中的一个高级官员。那他说这番话是示威、警告还是恐吓?兰若雅此时坐在车中也思考不明白,但兰若雅心中也多了几分戒备。不管怎样,此人对于自己显然是来意不善,但自己何时会得罪这么一个人,兰若雅思量一番也没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