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文官听到这个命令却有些犹豫,“泽田长官,宫田少尉是土肥长官的人,虽然他是少尉,但他却不归我们调度。”
泽田茂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虽然此时这牢房之中光线不明,那文官看不到泽田茂的面目表情,但仍感到一股寒意从泽田茂身上散发出来。
“我知道了,你先留在这里,一会将医生检查的结果报告我,明白吗?”泽田茂吩咐道。
“是。”那文官立正鞠躬的回答道。
泽田茂乎的一声站立起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那文官恭敬的躬身直到泽田茂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后才站直。此时,这里只有这个文官和一名日本兵。那文官回转头看了看身处黑暗之中的兰若雅那纤细的背影,叹了口气。低声的对那日本兵吩咐了几句后,那日本兵快步跑开,不消片刻,那日本兵带着几个手电跑了回来。那文官接过一个手电,打亮走了进来,四下里照了照,又看了看桌上的咖啡用具,并伸手取来一个杯子闻了闻。那文官挥手叫来那日本兵,指着桌上的咖啡用具吩咐了几句后,那日本兵取来桌上的咖啡杯快步离去。
那日本文官来到兰若雅身前,看向兰若雅,此时在手电光线之下这兰若雅的面庞那惨白的颜色更加的显得苍白,仿佛那肌肤都白得有些透明。一双如黑珍珠般的双眸此时却失去了那灵动的神采。这人的双眼要是呆滞,整个人顿时也失去了人的生气,此时兰若雅虽然呆立,但她自我的神采让她仿佛是一座雕像,一座美丽女神的雕像,只不过这女神的风采已经远输以往。
那日本文官叹了口气,“兰小姐,兰小姐,您还好么?”那日本文官轻声喊道。
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和平静,兰若雅还是仍如那般纹丝未动。那日本文官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深深的低下头。过了没有几分钟,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那日本文官立即站立起来,走了出来,看到一个医官和一个日本兵正脚步快捷的走了过来。那医官来到门前向这个日本文官敬了一个礼,那日本文官低声的用日语说了几句,那医官看了看牢房,低声说了几句。那文官看了看兰若雅,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那两个士兵双手各拿一个手电和那个文官一起走入牢房之中分站各个角落举起手电照亮兰若雅,那日本医官走入牢房开始对兰若雅进行检查。
过了一会,那个医官低声对那日本文官说了几句,那日本文官点了点头,而后那医官收拾好自己的医疗器械离开。那日本文官带着那两个日本兵也走出牢房,那文官离开牢房的时候又转身看了看兰若雅的背影,那牢房的门再次的被锁闭起来。
夜色越来越深,那夜空之中飘来一片乌云,将这繁华上海还算纯净的夜空也遮蔽起来,整个上海的夜色越来越黑,黑的宛如那黑墨一般,浓厚的化不开。
这个时候,在上海日本指挥部二楼,泽田茂的私人休息室里,泽田茂正满面怒气的在那里和土肥贤原二大声的争吵着。而门外那日本文官站立在那里,面色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接着那房间的门被打开来,土肥贤原二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看也不看那文官,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那文官恭敬的等了一会,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泽田茂没有好气的喊了一句,那文官恭敬的走了进去。
“医生怎么说?”泽田茂见是那个文官,压住自己的怒气问道。
“泽田长官,医生说兰小姐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惊吓,神智有些问题,身体方面还好。”那文官偷偷看了看泽田茂,见泽田茂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