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重,焦躁与不安缠绕在众人心间。
坐在弗拉基米尔身旁的老者欲言又止,事关成教内幕,他认为这件事或许不该在如此多耳目注视下,谈及。
但是......
瞥见弗拉基米尔冷峻的脸庞,老人只好长叹一声,闭上双眸。
被一双双眼睛关注,或警觉、或不满、或期待。种种心意,不一而足。汇成的人心魍魉,思绪变迁,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瓦希莉莎的意志。
只是这位金发的女士,一如登场时的别具一格。
此时亦表现出了与常人不同的强健心态,环顾四周,最后看着凝神的弗拉基米尔,镇定自若道:“在我察觉到月动异常后,所辖的歼灭白书全体便紧急出动,于四十五分钟前勘查到异常点所在。而在大约半小时前,相关情报的汇总上报,便理应递呈到大主教桌前。由备受敬爱的克~兰~斯大主教商议处理方式......哪怕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似嘲讽的拖长音念叨,却透出瓦希莉莎对克兰斯大主教的异常关切。
那是只有长辈对晚辈所作所为,倍感不成器时才会产生的异样情绪!
“身为大主教,这种危机时刻克兰斯大主教应作、需作出具体的指示。而不是让他人出面的!”
夹杂着不知有缘的不满,瓦希莉莎总算说出了在场众人关切的内容。
“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因为年长而衰退,那么负责将『汇报』递交给大主教的承接工作,便是尊·敬·的司教尼古拉·托尔斯泰了呢~!”
抛过与口中‘年长’极度不符的婀娜身段。
暂且忽视言语中那完全不加掩饰的厌恶。
单单只是被念及,就让不少人下意识皱眉的姓名——「尼古拉·托尔斯泰!」
这不算陌生,也无法陌生的人名。使得在场许多人心中一震。
毕竟这可是常常出现在大主教身侧,传言备受克兰斯大主教信赖。以至于传出过‘大主教只听尼古拉司教的话’这种流言,遭到成教列入严禁讨论事项的尼古拉司教啊!
如果是这位司教出面,确实可以让本该出现的某些事物无法传递到大主教手边。
只是......
“——尼古拉?”弗拉基米尔有些疑虑和意外:“是他?怎么会......”
他的迟疑态度,顿时让某些人获得了开口的勇气。
“尼古拉司教一向以诚恳、亲切著称,居然在这种紧要事务上出现差错?我不认同!”
“尼古拉司教才不是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人!”
“这些不过是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或许她才是拦截情报的主使?!”
“不论是一开始出现的方式,还是现在枉顾上下级关系指责尼古拉司教.....都让人难以相信她!”
“依我看还是让警卫将其拿下。由他们审讯才对嘛!”
“说起来负责戒备的警卫们为何在听到枪声后,没有赶来支援?”
......
纷乱的指责声,像数百米高的海啸压向瓦希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