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芸蹲在地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木勺,从木桶里勺了勺水细心地给一盘芍药淋着水。她对着几枚花苞自语起来:“可怜的小六呀,我不在都没有人给你淋水了,所以你要感谢殿下,祈求殿下多福多寿,知道么?”
朱慈烺白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不过心里暖呼呼的,还有一点酸楚。可能以前都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吧,只好对着这些话自言自语了。
见文青芸这般与花对语,朱慈烺心里一难受,便想陪她说话。于是张口便说“小六是谁啊?”
文青芸闻声,从花丛对面探出个头来,肤发皆如玉一般。她见朱慈烺坐在小草坪上。脸色一变。丢下木勺,慌忙绕过花丛,走进小草坪,扑通一下跪在朱慈烺面前。
不等她磕头行礼。朱慈烺就蹲了过去,将她扶住。微笑着说:“以后你就不用给我行礼了。没发现这里就连丫鬟都不用给我行礼的么。”
“奴婢不敢,而丫鬟们不敬殿下,奴婢就更要尊敬殿下了。”
朱慈烺当场被呛了一下,她这是什么思想逻辑呀。于是沉着脸说道:“不是丫鬟们不敬我,而是我不喜欢人向我下跪。”
“哦,奴婢知道了”
“以后你也不用自称奴婢了”
“这怎么可以,我本来就是殿下的奴婢呀”
“我上一次不是说过么,我要取你做老婆”朱慈烺一脸淫笑说道。谁知文青芸却没有害羞,反倒惊恐了起来,她说:“殿下这万万不可以的,奴婢乃不祥之身啊,”
“什么不祥之身,我不相信这一套,”
“殿下不能不信,奴婢一家就是被奴婢…..克的。”
朱慈烺感到好笑,“克的?涿州已死的数万城民又是谁克的?如果这样说,虏鞑岂不是没有罪。”
文青芸抿起眉心,苦苦地想着朱慈烺说的话,好一阵子过去了,没觉悟过来,反倒思维大乱。于是对朱慈烺说:“反正奴婢不愿意,希望殿下不要逼奴婢,”
朱慈烺听着就郁闷了起来,不由得低头沉思了起来:如果霸王硬上弓,她会不会又玩那招自毙啊,不行得想个安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