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血肉模糊，都说十指连心，凤九将纳兰慕雪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那双冰凉的手。
沉浸在思绪中的凤九只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紧，低头看着掐在脖子上的手，凤九表情十分平静：“是我！”
片刻，凤九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劲松缓下来，而怀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清冷的眼底有着一丝清明，确认到面前的人是凤九，和往常一样的声音中有着极少出现的虚弱：“出去！”
眼睛一酸，凤九身体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他，眨眨眼，将眼底的眼泪眨出来，赌气般的说道：“我不要，谁叫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点我穴道。”
敛下眼睑，纳兰慕雪没有说话。
“雪，就让我陪着你吧！”凤九软下声音，柔声道：“不论有什么样的痛苦，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知道你是怕伤害到我，可是我不怕，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干等，我会死的，你知道吗？”
轻叹口气，纳兰慕雪依旧没有说话，可是凤九知道他已经有了松口的迹象，望着寂静的暗室，她的声音悠远而绵长，“雪，若异地而处，你会如何？”
眼皮一颤，良久，纳兰慕雪说道：“我怕我伤害到你。”
将手指放在纳兰慕雪的嘴上，凤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相信你，你不会的！”
这次，纳兰慕雪没有再开口让凤九出去，因为他知道若异地而处，他必然不会让凤九一个人承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