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下去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儿啊?水怎么是咸的?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床上,女孩儿的发丝看起来都是金灿灿的,宛如降临凡尘的天使。
睫毛微微颤动,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有了生机。
喉咙里面就跟灌了沙子和铁锈一样,又干又疼,身体稍微动一下就觉得不是自己的了。
“水.....”
旁边躺着的人左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很小心的灌进嘴里喂女孩儿喝下,她实在是太虚弱了,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他守了一天,可谓寸步不离,医生特别嘱咐了她还有些肌肉拉伤,一定要好好休息。
杯子已经见底了,好像还是不够,安纾张张口,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还要....”就用这种方式足足喝了三杯才觉得好一点。
眸子微微转动,这个地方她是眼熟的,哥哥家里,而自己正睡在哥哥的床上,哥哥正满眼心疼的躺在自己旁边。
右手背上面有几块胶布,床边还有吊瓶支架,看来自己已经打过吊针了。
他的手上面有好大一个牙印,还在渗血,原来自己在梦里是咬了陆允谦的手。
安纾喝了水之后觉得身上好像有些力气了,于是小声说道。
“哥哥,我想坐起来。”
卧室里开了暖气,可他还是怕安纾冷,用被子牢牢的给她裹住了身体,这才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嘴唇在额头上试探了一下,好在已经不烫了。
“还有哪里难受吗?”
他的声音很轻,里面被心疼和愧疚填满,此情此景她只想说一句。
老娘恢复一会儿就好了。
不过,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儿。
她身上这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衣肯定不是自己的,长度都能到膝盖上方两拳的位置了。
好家伙,里面的内.衣都已经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个了,那是不是意味着......
靓仔语塞,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能旁敲侧击的打听一点。
“苗淼来过吗?”
昨天她晕倒之后许苗淼守着哭了好久,因为陆允谦实在不放心,所以没让纾儿回宿舍,直接带回了自己家。
“没有,你都不知道昨天晕倒的时候吓坏我了。”
软趴趴的小手被攥得紧紧的,林安纾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脸上打个鸡蛋估计都能煎熟。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尴尬呢,还是会进化的那种尴尬。
她甩甩脑袋,还是得说一下,反正也不是没丢过脸了,不怕。
“你得......负责。”
声音很小很小,那人还是听见了,一时间脸上也染上绯红,很坚定的“嗯。”了一声。
“昨天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才帮你......”
好家伙,还真是他帮自己换的衣服,林安纾现在只想在床上挖了洞,快点闪人。
原以为没什么能比这个更尴尬了,谁知道下午进卫生间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无极限。
女孩嘴角抽搐的望了一眼阳台上挂着的那写衣物,心里已经火山爆发了。
‘他居然还给自己洗了衣服!’
普通的衣服也就算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