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厉景杭又抱着陆楚箫睡了一会儿。
经过这一番,陆楚箫哪里还有半分睡意,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将陆家和小皇帝想意图谋害他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有个防备。
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宜此时开口。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厉景杭说自己是重生的这件事。可如果不说,又如何跟他表明,他会在十年后被陆家和小皇帝联手杀了呢?
如此犹犹豫豫之后,这件事就暂时拖住了,直到两日后的威帝生日这日!
“今日听说是威帝的生辰!遍邀朝臣和官眷入宫,您是顶着五小姐的名头嫁进来的,王爷虽然不介意,可是王爷带您出去,会不会穿帮啊?您要不要穿女装呢?”
“啊?”
陆楚箫一听,登时泄了半口气,一脸的愁容涌上来,哆哆嗦嗦地回房里找厉景杭请假去了!
这个宫,他是决计不能进的!
看着陆楚箫哆哆嗦嗦胆战心惊回房的样子,蒋奕叹了口气,感慨道:“生而为人,竟是如此的不同!看人家威帝,有摄政王扶持当了皇帝,过个生辰,全天下尊贵的人都去给他祝贺,可是小少爷呢,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和忠老头,无人知晓,他也是这六月初三的生日!哎,算了,别人不疼少爷,我和忠老头商量商量,如何给小少爷庆贺庆贺吧!”
他知道厉景杭一定会给陆楚箫想一个妥帖的法子来过宫里这一关,而他也放心去给陆楚箫准备晚上的生日宴了。
别人不疼自己的少爷,自己疼!
哼!
蒋奕小跑跑了。
而陆楚箫也怂兮兮回到了屋子里,一进来,就看见厉景杭坐在床边上,一身的黑色深衣微敞,露出里面大片的肌肤,还是那种一块一块的肌腱肉。
陆楚箫这辈子没见过如此壮硕健美的体魄,即便是这几日日日拥在一起睡觉,他还是有些受不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撇过眸子。
厉景杭刚起床有些犯懒,坐在床头冲着他伸了伸手。
陆楚箫虽然没看这边,却也知道厉景杭叫他。
在他身边呆了几日,识趣多了,知道反抗是无用的,顺降才是正道,于是也没犹豫,径直走到了厉景杭身边。
顺势,厉景杭将他揽在怀里,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陆楚箫也就着这片刻的涟漪问出了他此刻心底最想问的问题:“王、王爷....那个、听说今日是威帝的生日....满朝文武极其家眷都要入宫恭贺,那、那我呢?”
臣妾这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于是平日里都以我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