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家孩子在来我家做客的隔天就失踪了,现在都找不到,平时也没个人到我们家来做客,你俩忽然到访难道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指着我说,我离着她距离本身就不远,她这样指向我手指差一点就戳到我的鼻尖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你家孩子丢了,你不急着找孩子反而怪起我来了,年年丢了您当时也是急着责怪别人的吧~真有意思~”
啪~她挣脱开女警的手,一个耳光重重打在我的脸上。“就凭你找年年那个扫把星,就凭你走了之后童童就不见了!我孩子丢了你也别想好过!”
老子不发威你当人是病猫呢?本来无妄之灾我就攒了一肚子邪火了!要不是她扔了年年老子目前还是规规矩矩地生活,怎么会腿跑的和狗子似的还吃力不讨好?
矜持、冷静在刹那间化为泡影,我抓住她的头发就向前扯,她则伸出手抓住我的衣服扭打在一起。和男人的掐架不同,女人与女人的较量中,拼得就是敢不敢下手,她不是良善之辈,我也不是吃素的任她欺负,这种实打实的女人肉搏着实吓到了在场的很多人。不一会儿我俩就全挂了彩,房间里桌子上的文件也在干架过程中被推到,散落一地,刚才那个女警也吓得呆在当场,待公安局的人分开我们的时候,屋内一片狼藉。我看到被人拉着的童童妈头发凌乱掉下来好几缕,脸上也被我挠出血,衣服皱巴巴的,分外狼狈。当然我也好不了多少,脸上、胳膊上、手上多了几个条搔子火辣辣的疼痛,应该是肿起来了。
我被人拖着关进了隔壁小黑屋里,这间小黑屋相比刚才热热闹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许多,一排排铁栅栏将屋子隔成了很多隔断,感情我这是被关起来了,以前总是听林初妍说她的基友们比较惨来个小黑屋一日游,我刚工作第一天就有幸体验了一把,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坐在硬邦邦的木头床上,看着窗口那一点儿光线,唉衰啊,我琢磨着掏出手机给林初妍或者李锦程打电话,却发现外套袋子里除了一串骨针随身携带外,竟然没有手机了,或许是刚才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被人捡走了?还是说我掉在刚才的警车里了?
失去手机的我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没有手机,联系不到林初妍,李锦程在家里没准也会很担心的吧,最可怕的是万一告诉我爸爸妈妈怎么办?知道了没准就会把我领回家不用在外面继续混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顺着狭小的铁栅栏来回转着圈圈,焦虑、孤单充斥了我整个内心,我埋怨自己的莽撞,如果刚才不打架,不掉手机,现在没准还在大厅好端端地坐着
“小姑娘,你这么着急干啥?”隔壁有人在说话,估计是被我这边的声音给吵醒了。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床上有个人影在慢慢的爬起来,拖拉着鞋走到我近前,隔着铁栅栏我终于看清这声音的样子,原来是一40岁左右穿着灰色袍子、留着小胡子的邋遢半仙在这个城市里,信奉道家的半仙还是挺多的,虽然有很多人只是学了麻衣神算的一点点皮毛,尽管现在很少有人信奉了,到了夏天路边仍然少不了他们出来卖弄学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