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点点头,“奶奶,我知道了。”
床上一直躺着的爷爷也终于回过脸来,他面色苍白,瘦骨如柴,一看就是久久被疾病所困扰,“别忘了给那个不孝子说一声,老子还没死,别想那么快就把老子扔了自己掌家过日子。”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剧烈地咳嗦起来。老奶奶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对我说:“孩子,外面的走廊很乱,有不少人进来了就出不去了。你是出不去了吗?”
“…不是。我一定能出去的。”我坚定地和梨花奶奶说,“我不会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她点了点头,报以微笑。我从病房里退了出去,心里酸酸的。这对老人恐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吧。
它隔壁的病房则比他们热闹了很多,里面是不少年轻人,他们有的在反复看着那一本已经泛黄的民国杂志,有爱热闹的小伙子则是三两成群在打着牌,叫嚣着下把我肯定赢你。
我的进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关注,我悄悄拍了拍在看杂志的人的后背,他看向我,一脸惊愕。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你能不能帮个忙,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放下了杂志,轻轻点点头。
“你是怎么进来这家医院的呀?”他问我,“这里面的人我都很熟了,除了门口那群疯狂地向外面跑的刚进来的人以外,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只有一直这样过着。”
“你们不想出去吗?”我问他。
“想啊,想又能怎样呢?我都不知道在里面过了多久,外面又是怎样的一番世界了。”他叹气说。
“你知道怎么能够出去吗?”
“啊哈,妹子你这问题,我自然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们早就合伙出去了。你看这里的窗户是用木条封起来的,即时我们费了半天劲儿把木条给掰断了,外面还是木条,一层接一层,永远也拆不尽。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他苦笑着,“我的同伴说很有可能是外面设置了锁灵的法阵,让我们这些灵魂永远的被束缚在这里。”
“我叫陶小桃,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忍心看他失落的样子,“你放心,我会帮你们想办法出去的,你在这里面时间比较长,可否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桃妹子,我叫余天,我同屋的一个哥们阑尾炎被送进了这里,我记得我们来看他的时候呢他刚做完手术没几天。下午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当我们想出去的时候,外面出现了很多日本士兵,说这个医院被戒严了,那些日本士兵穿着严严实实,带着防化帽子进驻了医院,把我们带进了病房,晚上还送上了晚餐。当时,我们没有想太多,以为待到第二天戒严解除了就能出去的。结果…我们就变成现在这样,被困在这个医院里,出也出不去。你能告诉我,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了吗?”
“…多长时间…额,很多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