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竟然依通天之境,硬生生伤到了我。”皇天面色阴沉,声音中带着几分冰凉的杀意。
是的,如他所言,他受伤了,虽然只能掌心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而且转眼间,便已恢复如初,但是他依然无法释然。
他自认为自己晋入法域境了,即便是寒浞,亥也没资格与自己耍威风了,但是他竟然还是被伤到了。
这一点流岳也是不知道,经过皇天一说,他才知道,他自己现在心血翻涌,难以平静,蒙月剑在被他借到的一瞬间,便和他建立了联系,所以在蒙月剑被压制的时候,他也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哈哈,皇天,我都没想到,还能在你的法域里伤到你。”流岳爽朗大笑。
或许他只是觉得自己做出了突破,所以感到高兴而已,可是在传到皇天耳里,后者却是目露凶光,像是要将前者剥皮抽筋一般。
“好,流岳,有你的,可惜……”皇天忽然心念一动,血池顿时沸腾起来,其中的蒙月剑不断发出凄厉的剑鸣,流岳再度面色一白,身形颤抖起来。
“既然如此,流岳,死去吧。”皇天大吼,灵力激荡,在半空中,化作数枝锐利的长矛,几个眨眼间便至流岳面前,然后便洞穿了他的身体。
蒙月剑有灵,意欲护主,竟然是寸寸折断,几股强大的剑气爆裂开来,血池一时间被开出一个空间。
已经只剩剑柄的蒙月剑笔直飞来,流岳大吼大叫,灵气开始暴动,硬是把血矛给抽了出来,伤口顿时汩汩流血,血流如注。
蒙月剑入手,流岳露出一副如皇天之前一般的癫狂之样,口中大声念道,“有恨头还白,无情菊自黄。一为州司马,三见岁重阳。剑匣尘埃满,笼禽日月长。身从渔父笑,门任雀罗张。问疾因留客,听吟偶置觞。叹时论倚伏,怀旧数存亡。奈老应无计,治愁或有方。无过学王绩,唯以醉为乡。”
顿时,剑气四溢,浩瀚之光凝在剑上,数个呼吸间,便斩出千剑。
密密麻麻的光影铺天盖地地袭杀而来,皇天却毫无惧色,身形一动,便又消失在领域之中。
血色大阵缓缓开动,五个血色大口凭空出来,一下子将万千剑气给吞了进去,连一丝血气一点血水都没有惊起。
流岳身如光雷,在血神领域中飞行,血色乌云缭绕,其中暗雷轰鸣,不时便是一击狠狠打下。
流岳举剑来挡,不断爆发出金铁之声,“皇天,你就只会躲吗?”
这句话再度惹恼了皇天,后者一身血甲,手持巨戟,宛然劈下,空间都被渲染得迅速崩溃,这便是法域的力量。
“有恨头还白,无情菊自黄。一为州司马,三见岁重阳。剑匣尘埃满,笼禽日月长。身从渔父笑,门任雀罗张。问疾因留客,听吟偶置觞。叹时论倚伏,怀旧数存亡。奈老应无计,治愁或有方。无过学王绩,唯以醉为乡。”流岳依然不惧,双手御剑,格挡皇天的攻击。
后者力量太重,流岳剑被反压,深入肩头,血液再度溢了出来。不过流岳怡然不惧,双眼似含怒火,一下子便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