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
蒙戈在夏亚面前挥了挥手，后者这才被从惊愕中唤回。
他一醒就握住蒙戈的肩膀。
“‘它’是以怎样的方式离开的？”
蒙戈一时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夏亚又补充了几句说明他才恍然道：
“我不知道。”
淦！
真就优质解答啊！
“……我当时靠在门上睡了过去，醒来后就在门里面了，我听到门外有人这样对我说话，然后它就离开了……”
夏亚彻底死心，放弃了从他这里获取更多情报的奢望。
好在他也不是被一时的挫败干扰理智的那种人，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迅速调整好情绪，开始思考“村长”在此间有可能扮演的角色。
当初在啸石峡谷那个夜晚，他尚不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是何种形体，也不清楚自己的具体身份，是村长的话和他反常的行为带来了些许指引。
在那种情况下，这一句“祝你好运”是只有他能读懂的密码，这种行为就代表着一种“约束”。
即，他（村长）无法做出超出权限之外的事。
就像到目前为止仍有一大批原住民对“npc”、“玩家”之类的概念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一样，他们被某样东西约束，而村长是其中的清醒者。
至于站在他面前的蒙戈，则是一个活在背景里的人。
也就是说，蒙戈、蒙戈提到的事、提到的那个“它”，全部都是发生在公测之前、这个异世界被套上系统这层皮之前所发生的事……
那么很显然，以公测那天的游戏时间为开端，势必发生了什么。
假如说，那一刻从“系统”上散发出了网络，将每个原住民都连接了起来，让他们成为这个游戏的一部分，被捆绑在系统之中，那么村长就很有可能是一条“漏网之鱼”。
到目前为止，他发现的“漏网之鱼”不多，大概有这么几位。
首先是弥修亚。
但女神大人的权能是“论外”级别，没有参考价值，她的“清醒”级别太高，甚至比圣灵还要高。
然后就是克里克托。这家伙是唯一一个在轮回结束后能反向追踪轮回过程、并将这些信息归类的。
他为什么这么吊？
很简单，他从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一个由锡兵制造的生物，一个介于人类与机械之间的奇特物种，再加上他所处的诡异空间无视了游戏与现实3比1时间流速，就成了最特殊的漏网之鱼。
除了这两位特殊的存在，还有一个艾伦戴尔的天神斯卡蒂。她的情况与这两者又有不同，她与夏亚目前已知的“天神计划”相关，而后者正与第二纪元关系密切……
这么一来，情况就很明显了。
假如说“系统化”是一个囚笼，想要从中逃脱，只有两条路。
要么，你是神，要么，你不是人。
斯卡蒂属于哪一类？
她名义上是“天神”，但却和机械文明的“天神计划”相关……
再加上她能在公测后迅速意识到过去发生过轮回……
倘若夏亚的上一条关于逃脱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就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是人造神！
一得到这个结论，夏亚就像一脚踹透了一面斑驳的旧墙，于四散的尘埃之中透射进来一缕光芒，好像替他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