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已到达终点站，欢迎各位来到大都会。”
电车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一个穿着卫衣，戴着帽子的人拉上自己的行李，慢慢走出了车厢。
入眼的是一片繁华，不过他首先注意到的并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在高楼大厦之间的间隙，那些黑暗的地方。
“嘿，先生！需要车吗？”
在车站旁边总是会有一些人过来拉客的，不过有时候他们并不是司机，好吧！其实也算是司机，如果你需要其他服务的话，他们也能为你提供相应的服务的。
“不用了……谢谢。”
谢谢这两个字他犹豫了一下，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别人说谢谢，除了对自己的家人以外。
“好吧！不过看起来你需要一些帮助。”
这个司机并没有直接离开，主要是他面前的这个人太惹人注目，仿佛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仿佛一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新的生活而已。”
“不过我现在需要坐车。”
年轻人改变了主意，他朝司机开口道。
“额……好极了，那么我们现在去哪？”
“去十二号街区的人才市场吧！我需要一份工作。”
“好的。”
司机答应道，随后年轻人把自己的行李抱上了车。
“有点重……你拿的什么？”
“日常用品而已，我的身体有一些问题，比普通人重很多。”
年轻人解释道，司机倒是没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他看到年轻人的手散发着金属光泽，应该也是一位不幸的人吧。
“你的身体改造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嗯，的确如此，不过能够活下来已经很好了，还得继续生活下去嘛。”
就像巴基和科波特对杰诺斯的感觉那样，他并不适合哥谭，现在的杰诺斯很快便融入了和普通人的交流之中。
“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位老兄，情况比你糟糕多了。”
“哦？和我差不多吗？”
“并不是，他是个超能力者吧！不过因为超能力的原因，全身仿佛被烧伤了一样，而且他还说自己挺惨的。”
“二十年前他只是帮朋友出一下头，然后就被复仇者联盟给抓住了，以后好像还去了外太空，差点没活着回来。”
司机吐槽道，他这样的司机每天接不同的客人，也跟不同的客人之间交换着自己的故事，这也是他人生的一个乐趣之一。
“不过二十年前的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倒是帮我摆平了一些事。”
“什么事啊？”
杰诺斯看着车子后面，那群人确实是在跟踪这个司机。
“害！我老婆跟我表哥……唉！”
司机叹了一口气，把放在旁边的绿帽子戴到了头上。
“额……然后呢？”
“然后我听从了他的建议，把他们两送走了。”
“嗯，干的不错！”
杰诺斯点头赞叹道，他没有觉得哪里出问题了，很正常嘛！
“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经常跟你联系啊？”
随后杰诺斯开口问道。
“也不是，就是一般他出去做什么事都会打我的车而已，虽然他从来没有给过车费。
唉，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能够和我聊得这么来，而且他还帮了我，我确实不好要车费嘛！”
“那如果我帮你的话……是不是也不用拿车费了？”
杰诺斯问道，后面那几辆车越来越近了。
“什么？”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的这位朋友可能惹上了什么麻烦，你被人盯上了。”
杰诺斯指着后面的几辆车，下一刻司机画风立刻变化了。
“大哥，救命啊！”
“我被人追杀了，就是……”
“什么？你现在没有空？”
“你昨天晚上被当成白嫖的给抓进去了？”
“那我怎么办？你快点把你的位置暴出来，我一会儿有东西跟他们说啊，不然我会死的。”
司机一遍疯狂吐槽，一边在车流之中穿梭着，而杰诺斯依旧是平静地看着这场追逐战。
他的心确实很平静，这就是他的新生活，目前看来……他应该也还能适应吧！
————哥谭————
“我自己把计划埋下了，今晚蝙蝠侠就会出现，与此同时整个哥谭都会乱起来。”
还是那间酒吧，不过此时酒吧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企鹅杀手，另一方是……“冬兵”，他现在有知道新的名字“梦境”。
对于冬兵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不值得信任了，仿佛梦境一般，而他只是这梦境里的一员而已，而且他还是个坏家伙，是的！
“蝙蝠侠会出现在哪里？”
梦境很直接，他只需要拦住蝙蝠侠，尽量拦住。
“三号港口，他们的第一批人会出现在那里。”
企鹅杀手开口道，他们会出现在那里，这意味着蝙蝠侠也会出现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那边只是一个诱饵。
然而其他人不知道的是蝙蝠侠会杀死这些诱饵。
“你……”
企鹅杀手还想再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改了一句话。
“需要再喝一杯酒吗？”
企鹅杀手问道，他看着面前这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就像朋友那样，邀请道。
“不了。”
梦境拒绝了，他喝了二十年了……少喝一天也没什么。
“这是最后一杯酒了，而且是最新口味，你不要试试吗？”
企鹅杀手还是继续邀请道。
“好吧！那……再来最后一杯。”
这的确是最后一杯了，虽然企鹅杀手希望梦境能够活着回来，不过看到梦境的死志，他知道回不来了，梦境这一辈子早已经注定了。
“你为什么要死？”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问……你为什么而活？然而此时企鹅杀手却反过来问道。
幽暗的酒吧里，安静得可怕，也让人心安。
酒吧里的桌子摆放得很整齐，企鹅杀手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一杯酒摆放在吧台上，酒没有动过，那个位置也没有动过，人已经走了。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你能够随时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不能……”
这是梦境最后一句话，或许也是他这辈子最清醒的一句话，他的一辈子就像木偶一般，被人随意摆弄着。
甚至就算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也未必是他的意思。
就算是所谓的死亡……梦境怀疑一切，也怀疑自己。
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怀疑了，他只是一个随遇而安的疯子。
哥谭的天空少有晴朗，不过地面上还是有不少积水。
白天的哥谭看起来也是一片祥和，当然，这个城市也是有正常人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罪犯，只不过大家都精通犯罪而已，这并不是大问题。
在哥谭你白天该上班还是得上班，而晚上要是没有别的活动，就安安静静地回家就好了。
“少爷，您在看什么？”
整个韦恩庄园只有两个人，而说话的这个人自然是亚瑟。
“看今天的天气，少见的好天气。”
布鲁斯微笑道，在亚瑟面前的他可不是那个花花公子，反而是一个修养得体的人。
“确实是一个好天气。”
亚瑟也是这么回答道，不过他知道，自己少爷刚才并不是对着外面的好天气微笑，而是对着窗子上倒映出来的那个人……也就是他自己。
他在对自己微笑……而且也是一直注视着玻璃窗上的自己。
“少爷……”
“怎么了？亚瑟。”
“我想您应该需要好好休息，或者是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什么的。”
亚瑟有点直言不讳，因为布鲁斯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有点奇怪，特别是昨天晚上……
“或许我确实应该休息下了，最近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布鲁斯接受了亚瑟的建议，他自己能够感觉出来，最近他的心情越来越诡异了。
然而亚瑟说的并不是这件事……他昨天晚上看到布鲁斯在庄园的门口，就在大门那站着，身形十分诡异，单独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而且还朝着这边的房子微笑，一个诡异的笑容……当然，亚瑟也回应了布鲁斯，就像当初他还是个小丑时回应观众那样，他也笑了。
不过布鲁斯显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确实不知道。
而亚瑟知道了也不会多问，他关心的知识布鲁斯的安全而已。
不过再怎么好的天气也总会迎来夜晚，而夜晚的到来就意味着某些怪物会出现。
比如说那只蝙蝠……
“少爷，该休息了！”
亚瑟敲了敲门，没有声音……
他叹了口气，看来布鲁斯又出去了，他不知道布鲁斯出去干嘛，他只是担心布鲁斯的安全而已。
随后亚瑟打开了布鲁斯的房门，他把房间整理了一遍。
而当亚瑟正想离开的时候，却又鬼使神差一般回到了布鲁斯的房间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也笑了。
镜子里的人也笑了，他们互相朝对方微笑着，随后镜子里的人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嘲讽。
他的嘴角开始朝上，整张脸好像要被撕扯下来一样，那是一个诡异的笑容……疯狂……黑暗……充满了嘲讽。
而此时在三号港口，三十多个身材高大的怪物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天空上照映着蝙蝠灯。
他们就是这么光明正大地向蝙蝠侠宣战了，此时的哥谭似乎格外安宁，因为这一夜整个哥谭的黑帮都参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