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坚的事情解决了,众人便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楼漪染指了指门外,魏央房间另一侧:“我今天来的时候,见到这里多了好几间房间,好像还隐隐听到了哭声。她们就是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些自愿来铜宫演奏的姑娘么?”
魏央苦笑一声:“恩。不过,也不是。她们并不是自愿来的。她们与你一样,都是被人迷晕了之后送进来的。”
楼漪染不解地皱了皱眉头:“那我当初怎么没见着她们?既然是一起的,没道理我住在这里,却从来不曾见到她们啊!”
“漪染,我知道是你。”魏央笑了笑,“祖父......”他突然顿了顿,想起魏坚并不是他的祖父,他这一声,竟是叫顺口了的,无奈叹息一声,“他曾给我看过你的画像。”
“看过我的画像?!”楼漪染越发吃惊了,她是两个月前才来到齐夏的,他们是怎么看过她的画像的?难道他们以前见过她?可是,穿越这种事情,又不是是个人都能随便穿。况且,他们若是去了,见到了她,自然也是见到老头子的,没道理认不出老头子是谁啊。
楼漪染真是完全被搞糊涂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魏央看,“他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魏央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说让我留意你,所以当时一见到你,我便将你留了下来。其他人便直接送进地宫了。”
楼漪染又是疑惑地蹙起了眉头:“既然是他要找我,为什么没有将我一并送进去,反而将我留下来了?”
魏央顿了顿,转头看向乐瑶,笑道:“漪染,我跟你说过,我最敬爱的人,一直都是祖母。自然是祖母吩咐的。”
楼漪染也禁不住扭过头看乐瑶,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劲,想了半天,却只是愣愣地看着乐瑶温和而关怀的目光,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乐瑶温柔地朝楼漪染笑笑,她很想抱一抱这个孙女,如她小时候那般,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她的手动不了,这个曾经笑笑的孙女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
楼漪染看了乐瑶半晌,总觉得很是不对劲儿。她突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扭了扭身,将头靠近君久墨的怀里:“夫君,我好困,我们回去睡觉吧。”
“天已经晚了,隔壁房间还空着,你们......”魏央突然停下不再说话。想起楼漪染要跟君久墨睡在一间房间之内,他的心便只觉得一阵不适。
君久墨已缓缓地站起了身,摇了摇头:“阿染认床。”
“可那间房她已经睡了一个月,里面的摆设我并没有动。”魏央有些急切地解释,似乎生怕慢了一步,楼漪染就被君久墨给抱走了。
楼漪染此时,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君久墨的胸前,一双藕臂挂在君久墨的脖子上,整个人看上去那么小,她此时似乎已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地,似乎连呼吸都渐渐轻柔了起来。
君久墨淡淡一笑:“阿染的床是我。而我,认床。”
魏央一愣,见楼漪染那么安心地趴在君久墨的怀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看着君久墨,又将目光移到楼漪染的身上,目光依恋,却只是默默的看着,再不发一言。
君久墨转身,抱着楼漪染就出了魏央的房门。
月华如水,已上中天,温柔的月光洒向地面,如同一匹上好的锦缎,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感受一下触手可及的丝滑。
君久墨抱着楼漪染的身体,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之后,两人便已经出了铜宫的外墙,站在了那片羊肠小道上。
楼漪染此时却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围在墙外一圈,正静默等候的几人,不由微微一愣,看着为首的安歌,眨了眨眼:“小安歌,你也来了啊,几日不见,真是生得越发娇嫩了。果然爱情是女人最好的养颜丸啊!”
楼漪染说着,满脸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安歌的脸瞬间通红一片,不好意思地偷眼看了身边的高大男子一眼,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楼漪染又是惊讶的惊叫一声:“原来不止养颜,还能让人变成淑女。连一向话最多的人,都能忍住不说话了啊!”
听楼漪染只是一个劲儿的调侃自己,安歌撅着小嘴,终于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我这是不想跟你说话!哼!”
楼漪染好笑地看着安歌,无辜地眨眨眼睛:“小安歌,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吧?你怎么突然不想跟我说话了呢?”
安歌撅着小嘴,又哼了一声,就是打定主意不理楼漪染了。
楼漪染无奈苦笑:“原来变成小猪了。”
“你说谁是小猪!”安歌不服地扭回头瞪楼漪染。
楼漪染无辜地耸耸肩:“谁回应,谁就是小猪啊。小猪才最喜欢哼哼呢。”
安歌摇了摇唇,扭过头去:“我不跟你说话了!你这个女人牙尖嘴利的,我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