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就在楼漪染一副“怕怕”的模样,满脸心有余悸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冷声开口,质问的语气明显,除了君久墨,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黑衣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君久墨眸光闪闪,身形急速后退,墨韵云锦如鸿雁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挺拔的身形缓缓落在了楼漪染的面前。
眼神状似无意地从楼漪染的头发上扫过,微微眯了眯眸子。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女人甩了一下头发之后,便有几十根银针直直地飞向了与他对峙的黑衣人,然后准确无误地没入了那黑衣人身体内的几个大穴。
察觉到君久墨的眼神,楼漪染暗暗啧舌,这个帅哥果然不简单啊!
缩了缩脑袋,楼漪染小心翼翼地靠近君久墨,满脸写满了“我很怕怕”这四个字,那双灵动的眸子中却藏满了笑意,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害怕,反而觉得好玩儿。
君久墨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宠溺,便听缩在她身后,从他的肩膀探出巴掌大的脸的小女人,勾唇一笑:“嘿嘿!姑奶奶的蚀骨销魂针,怎么样,是不是很销魂啊?”
楼漪染的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现在只剩下不到二十人的黑衣人中一阵骚动,而那名刚才还在跟君久墨纠缠的黑衣人,此刻却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开怀畅饮、仰天大笑,也不是他一贯的阴森冷笑。
紫衣侍者皱了皱眉,这样的笑声,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半晌才想起来,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很销魂啊!”这不是青楼女子才有的娇媚入骨的笑声么?
其他人似乎也相继想了起来,紫衣侍者们一个比一个笑得开怀,这可就苦坏了对面的黑衣人了。
那黑衣人是他们的领头,他们哪里敢笑他,只能忍着,直憋得脸颊通红,连蒙面巾下的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忽的吹来一阵夜风,撩起已渐渐消散的血腥味,娇笑声不断,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十多个黑衣人围着那人,警惕地看着对面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的紫衣侍者,眼底划过一抹惊恐。
今夜,他们出动了足有上千人,再加上其他势力的人,加起来怕是有一只小型军队,如此轮番车轮战,没想到君久墨身边的紫衣侍者如此厉害,仅有一百人的队伍,竟一直撑到现在。
十人对十几人,几乎一对一,一开始一对百都惨败,如今的一对一,只怕也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黎阳,自作孽,不可活!回去告诉黎平,这齐夏的天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君久墨一挥衣袖,仿佛要挥走什么脏东西似的,甚至连眼神都欠奉一个了。
被叫做黎阳的正是那笑得欢快,却停不下来的黑衣男子,他眯了眯眸子,张了张嘴,从嘴中吐出的却依旧是让他自己都无比厌恶的银玲般的娇笑声,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只能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同伴。
经历了一场几乎漫无边际的杀戮,黑衣人早已如惊弓之鸟一般,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见识到了紫宫中这些紫衣侍者的能力,一见黎阳示意离开,都巴不得簇拥着黎阳,一转身,竟是有些灰溜溜地便逃了。
“哈哈哈!”楼漪染看着那些人的身影,想起了“夺路而逃”四字,忍不住笑得越发开心了,“瞧你们那怂样儿,十几个人,逃得比兔子还快!本姑娘的好东西都还没使出来呢,你们逃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