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觉得非常意外，甚至还在暗自寻思是不是自己纠正三观这事儿做的有点猛，毕竟……
旁的不说吧，在毫州的时候连番下令折腾那帮丐阉，偶尔还在应可儿面前演一演悲天悯人忧国忧民，这形象高大的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那么对于应可儿这种小丫头来说自然是会无比深刻一些了。
对比一下看，一边是圣灵教的蝇营狗苟，一边是李牧谈笑间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从格局上来说高下立判，能比么？
但顾晨晨对此却另有一番见解，因为应可儿说的是‘杀了她都行，但是不要赶她走’，这就很有些意味深长了。
且不说应可儿是不是纠结于失去了家庭后又在李牧这里得到了慰藉吧，李牧本人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本身就大到没谱，顾晨晨自己就领教过，而且……
感觉上，貌似八岁到十四五的小女孩对他更加没抵抗力。
且不说应可儿吧，葵昔年是她们几个人里最先沦陷的那个，蠢萝莉跟着李牧没几天就成了他最忠实的大腿挂件，还有雏，虽然当时的情况顾晨晨不知道，但看她那一脸无怨无悔，很难说到底是爱慕李牧还是单纯的对李牧忠诚——在学院的时候顾晨晨就想吐槽了，普通的下人和主子能是这情况么？
更何况，前些日子几人去云塘的几个小学馆视察的时候，学校里的那群小女孩看着李牧都舍不得挪开目光……
所以，瞧着应可儿哭成泪人，情绪激荡下表示死都要死在李牧身边时，顾晨晨不由得白了李牧一眼，但也没有生气或者别的负面情绪——换个人有李牧这样的资本的话，指不定要祸祸多少小女孩呢！
李牧蹲在地上想问问应可儿话，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原本还打算用林邵阳吓吓她，或者假装去和林邵阳谈合作坑世家表明自己并非会对圣灵教斩尽杀绝什么的，可应可儿这一坦白他就有点懵。
眼见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李牧只能拉起她道：“你先别哭可好？我答应你不赶你走便是。”
应可儿止了哭声，抽泣着点点头。
李牧咂摸咂摸嘴，觉得还是继续假装自己不知道她的身份为妙：“那你且说说，什么圣女？”
一问这个，应可儿就又激动了：“我……我不是故意骗兄长的！我……”
眼见她又要哭，李牧好一顿安抚，这才让她冷静了下来，然后才抽泣着一点点把自己的来头说清楚。
昔日应可儿决定跟着李牧的时候编过一通谎话，但她父母双亡的事情却是真的，唯独说她是受大家接济才活下来这事儿有点迷——她所谓的大家就是圣灵教的那些人了。
说过一次谎话后她就不敢再次说谎，这次倒是清清楚楚的解释了自己是如何被圣灵教老教主看中的，又如何变成了圣女，顺便还捅出了一些教中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切口、暗号、联络渠道等等。
这些信息非常重要，自圣灵教刺杀秦皇暴露了之后，缚神卫全力征稽，甚至李曦和龙幼薇亲自上阵的时候都没有查到这些东西，而且某些片言只语和应可儿提供的这些资料完全吻合，也就是说，这位圣女殿下真的是把圣灵教卖了个底儿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