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李牧一脸没b数的笑容看着谭静雅：“世家那群人能有什么对策？”
一大早，谭静雅忽然跑来和李牧说了一些有的没的，顺便还破天荒的问了问李牧京都的状况。
大婚已经半年了，若说李牧和陆幽幽在一起时两人的表现像是老夫老妻的话，那谭静雅这边儿就颇显怪异——如今李牧不管怎么逗她她都不生气了，更不会伸手就拧，这让李牧觉得……
谭小妞在婚后终于良心发现了？
虽然她貌似不怎么适合小鸟依人那般感觉——葵和雏才是正经的小鸟依人来着——但乖乖听话的谭静雅并不是很怪异，她的表现大体上更像是这时代普通的新妇，内敛而又稳重大方。
尤其是最近一些日子，李牧总觉得她的变化越来越大，这让秦王殿下有点怅然若失——后院的气氛越来越温吞，找人生气吵架都没机会，这日子怎么过？
叹息了一声然后丢下手里的公文，李牧耐心的给谭静雅解释：“倘若大秦所有大大小小的世家是铁板一块，那么他们大体上是有对策的，比如说集体抵制啊，又或者在背后搞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鼓动着下面的佃户和农奴闹事啊什么的。可是你觉得，这群人能凑一起么？”
“还有，这次的行动发起的很快，可以说稍稍有苗头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有定论了。世家再怎么着也没法儿翻盘，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想和整个大秦对着干，不然就只能乖乖听话。”
昔日谭静雅替李牧挡箭后，李牧就说过做事的时候会好好和她分说。如今他倒是没忘自己曾经的承诺，可谓是有问必答，一副好为人师传道解惑的样子。
谭静雅问道：“那随后怎么办？”
李牧笑道：“随后？随后等着大秦拿他们的钱养兵呗，我这都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就说我们的新军还在训练中，而大秦的新军不说啥时候能征全吧，至少训练还得好些日子吧？谁都知道，拿新兵蛋子打仗简直是开玩笑，所以到时候陛下那边会以锻炼士兵的名义去宋国边境晃悠晃悠，反正没打完仗战时条例就不停……”
说到这儿李牧眯起了眼睛：“话又说，虽然林邵阳没招认，但他和宋国那位新皇有勾结这是必定的。既然宋国要来招惹大秦，那么就得付出代价。”
李牧丝毫没注意，谭静雅虽然嘴上在问这些，可心思貌似一点都没放在这事儿上。她略有些紧张的问：“那近期内不会打仗了吧？”
李牧耸耸肩：“打什么仗？打宋国？即便是打宋国也不需要我们出手吧？我们这儿演戏呢，横跨整个大秦去打宋国的话谁都能看出问题了吧？话说你不会傻到这份上吧？”
谭静雅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李牧，而李牧无奈的干咳两声道：“估摸着是打不成的，即便是打……嗯，也不过是拉着队伍去凤池城下摇旗呐喊假装攻城，理论上这个应该属于军事演戏的范畴，给世家和文官施压什么的。所以你意思呢？想打仗？”
谭静雅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道：“没有，不打就好。”
李牧总觉得她好像有些怪，便问道：“怎么了这是？”
谭静雅站起身道：“都说了没什么的……我去巡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