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并没有欺负人的爱好和心思，也从未想过要羞辱阙文耀。
对于他来说，报社那件事根本无关痛痒，哪怕是被阙文耀坑一波花点钱他都不怎么在乎，顶多黑他两把——就好比大皇子没少坑李牧，可他还是能心平气和的去他的王府吃顿饭……带蠢萝莉去吃顿饭——可阙文耀的事情不同，这事儿不是私怨，若是私怨的话李牧也不至于这么暴怒。
亲身经历过那场战争，见过那里的所有状况后李牧的感觉就像是……嗯，像是都已经要一波拿下对方水晶了结果队友齐齐站在一旁挂机，还有比这更让人生气的么？
所以面前这个不断颤抖着的败类看似很可怜，可比起永宁城头上战死的那些人，他一点都不值得让人同情。
李牧越说越生气，最后甚至是在怒吼：“奸佞？你特么才是奸佞，你全家都是奸佞！是老子带着人把赵国打退保下的永宁，是老子把你挖的坑填平的！若非我当时就在附近，武州沦陷后不知还要死多少人！这都是你这畜生造的孽！”
李牧一边怒骂一边把阙文耀踢的满地打滚，后者刚开始还不断的想把嘴里的淤泥吐出来，可后来就只顾着哀嚎了。
李牧没用罡气，就是普通的拳脚，饶是如此也打得阙文耀奄奄一息了，至少看上去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户部出来的这帮人揍起来实在太过顺手，李牧根本停不下来，反倒是一直站在一旁抹着冷汗哆嗦的胥吏这个时候壮着胆子劝解道：“李大人，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真打死了。”
西厢外也站着一些闻声赶来的大理寺仆役和官员，他们一开始以为是这阙文耀得罪过李牧，结果越听越心惊，合着这阙侍郎不仅仅是个人面兽心的货，还是个……更加人面兽心的货？虽然有的人觉得李牧殴打前任侍郎有些放肆，可听到他的怒吼均觉得，这货还真该揍。
胥吏的话让李牧冷静了些，他随手递给胥吏几块罡石道：“去太医院找个药师回来给他看看吧，他还死不得。从武州回来的时候我就发誓让他从京师爬到永宁去给战死的弟兄和武州父老请罪，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说罢李牧运足罡气照着阙文耀的脚踝狠狠的踩了下去，直接废了他的两只脚，在阙文耀声嘶力竭的惨嚎声中李牧淡然道：“以后就跪着活着吧，活到你在永宁折冲卫每座坟前叩完首为止。”
此时大理寺卿才气急败坏的赶来，恰好看到李牧踩断阙文耀两脚这出，不由怒道：“李院监！阙文耀乃钦犯，你岂敢动用私刑……”
李牧打断他的话：“这不是私刑，这是讨债，而且还仅仅是一点点小小的利息……不懂的话明日看报纸吧。”
丢下一众大理寺官员，李牧走到远处一直等着他的陆幽幽身边，后者送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回去吧？这里怪渗人的。”
李牧被这个笑容驱散了心中的大部分阴霾，他揉了揉脸深呼吸一次仿佛要把郁闷吐光，随后才笑道：“嗯，回吧，这事儿算完了。”
回到马车上，聂小倩已经在谭静雅的劝慰下冷静下来了，看到李牧上车后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道：“大恩不言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