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裁冗员……哪有撤掉新部门的？”
收到李素的信后，李牧立刻返回办公室招来顾晨晨商议，看完信件后顾晨晨都有点哭笑不得。
李牧打个哈欠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我意思是你觉着这事儿到底是偶发事件还是必然事件？”
撤裁冗员革清吏治的事情每年都要闹一闹，哪怕是喊喊口号也得闹腾闹腾，因为这是一件政治正确的事情——换句话说，这个叫整肃朝纲，御史台基本上经常都喊这事儿，只不过通常都是喊喊罢了，顶多是具体的针对某个人，从未闹到真要撤裁哪个部门或者针对一大批人的时候。
李牧没想明白的是，这件事是到底是因为闹起来折腾到不可收拾自己无辜躺枪还是真有人在背后鼓捣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前者无所谓，随便开革几个临时工意思一下回头在召回来做个样子即可，可后者就比较麻烦了。
虽然李牧早有打算想将杂学院主力调配到云塘去，可一来云塘那边的建设还不甚周全，二来这些人稍稍一闹腾自己就着急忙慌的把人撤走，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好欺负？然后过些天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做对，烦不烦啊？
顾晨晨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将军，影草那边没打探到什么动静吗？”
李牧点头道：“你得了解，影草现在虽然铺到了整个京都，可毕竟成立的时日尚浅，经验也有些缺乏，他们还没敏锐到遇到点事情就能分析出源头的时候。不过，硬要说消息的话就只有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有人谈论是我鼓动学子的那件事，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清吏治革冗员这事儿到是也有提到，只是今日风头才忽然转变说起杂学院。”
顾晨晨沉吟道：“莫不是因为将军前些天坑了那些文官所以他们联合起来想报复回来？”
李牧想了想道：“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吧……可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廷议上一群人打的是罗圈架，整整吵吵了三天才得出这么一个结果，如果是单纯为了报复我所以演这么一出戏的话我只能说他们也太闲了。另外，杂学院的人确实也蛮不招朝堂上那些人待见的，毕竟人家都是根红苗正的科班出身，廷议得出这么个结果也算正常。”
从现在收到的情报来看，这件事看似实在太像是偶发事件了，自己不过是无辜躺枪——就和一开始被批的很惨的太乐署一样。但直觉上李牧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他叫顾晨晨过来商量就是为了能从不同角度看看这件事，能启发一下自己的思路最好。
顾晨晨拿着一支笔在纸上无意识的乱画着，一边托腮道：“确实，跟在将军身边的人晋升都快了些，这些人眼红也是理所应当。”
李牧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道：“杂学院的建立，原本我是想着让他们和农学院走同样的路子，但上次提起罡石炮的时候老祝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他的态度代表的是朝堂上很多人的态度，无怪乎人都说朝堂上的这些人才是脑子最硬的一批人。为了不让这些人太过于干涉我们的发展，前些天我已然让陶兴在云塘选址给杂学院和技术开发局建设驻地和实验室什么的，只是现在时日尚短还不能转移，可偏偏却遇上这种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