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不知道李牧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但见李牧这样的表现她也稍稍放松了些。
两人略显尴尬的往外走，然后同时开口：“那个……”
“将军……”
李牧干咳一声讪讪道：“你……你先说吧……”
林婉儿犹豫了一下才道：“今日将军去朝中，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普通来说，女孩子的情商一向是比较高的。若是让这尴尬的气氛继续持续下去，林婉儿知道以李牧这的性格大概会一退千里——一如曾经聂小倩将自己的小名告诉李牧又住进他的伯爵府，这几乎都已经算得上是当面剖白心迹了，可李牧却依然如矜持的少女一般和她保持着老大一段儿距离，从那个时候林婉儿就知道想让李牧这木头开窍还有得等。
眼下的情况和聂小倩当初何其相似，林婉儿生怕李牧退缩，所以立刻强行找了个他擅长的领域来聊。
果然，李牧闻言道：“嗯，是有点事情。接下来我可能要在杂学院一直呆到千秋节了。”
两人上了马车，李牧随口将早朝上的事情介绍清楚后道：“总归这一个月的工作重心便是铸刀，不然后果会……嗯，非常跌面儿。”
在李牧看来杂学院撤了又不怕，反正要把多数人往云塘转移，而罚金什么的光剧院那边的收入都差不多能搞定——这都不叫事儿。所以干不成的话从结果来看真是有些丢人，毕竟信誓旦旦的和人家对赌来着……
林婉儿根本没在意李牧说的是什么，但见李牧的态度貌似没什么变化才松了口气：“那么大家都去杂学院吧？将军说过那边的风景还算不错。”
李牧苦笑道：“去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总觉得忙的事情越来越多，修炼的进度慢的要死，而且你们的进境也有些耽误了吧？说起来我们好歹是军人啊，总是摸鱼不太好吧？”
林婉儿笑道：“没什么关系啊，修炼有的是时间，这次的事情忙完后大家集训一次不就可以了？”
李牧挠挠头道：“也是，最近云霄子总在念叨要好好修炼，至少我得尽快突破到两段。”
眼见聊天正常了，林婉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颇觉心酸。她现在蛮能体会聂小倩当初的心情了，因而对她的嫉妒之心又减少了几分——大家都不容易啊，遇上这个木头，真有够受的……
……
京都四百里外的良田镇。
良田镇外有一处庄园，是此地乡绅罗富贵的产业，或者说曾经是罗富贵的产业，而现如今罗富贵已经用不到这庄园了：他全家老小包括仆人在内死的一个都没剩下——一路顺着线索查来的李曦和龙幼薇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惨状。
李曦表情阴沉的看着院子里那一排被白布盖着的尸体，皱眉不语。
此时板蓝根从厨房那边走过来道：“大人，查清楚了。昨晚这罗家的剩下的饭菜里有剧毒，性状上是鹤顶红，便是这些人的死因了。另外，罗家的厨子找到了，尸体就被塞在厨房旁边的地窖里。”
李曦恍若未闻，只是出神的看着那一排尸体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