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一路踩着登云步回房的。
讲真，对于一群萌妹环绕身边李牧偶尔也会窃喜，比如那一日带着她们在午门广场亮相的时候，人群中多有嫉妒或者羡慕的惊叹，这让他的虚荣感爆棚。
对，虚荣感。
对于一个前世单了不知多少年的单男，他也曾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别人，也曾对于大庭广众下秀恩爱的举动深恶痛绝，也曾高举fff团旗帜恨不得烧点什么，亦或者在情人节七夕节这些节日里想着能拆一对是一对……
所以，有一群明显是规格外的女孩子在身边，李牧能没点虚荣感么？
说真的，男人的肤浅便在于此处了，看看动漫里那些后宫男主吧，他们当断不断，他们能撩多少是多少，他们四处插旗还兼顾回收，即便是号称绝不恋爱的男人也会自觉不自觉的和一群妹子混在一起——当观众都瞎么，看不出来你心里那点小得意？
可问题在于，虚荣感归虚荣感，哪怕李侯爷现在已经不是初哥了他也搞不懂女孩子的心理和恋爱观。但即便在怎么木头，他也明白了顾晨晨这忽然反常的举动有什么内涵：这特么一定是表白吧？
可……为什么啊？
相处也有一年多了，李牧总觉得顾晨晨是离他最远的一个。她时常站在角落里微笑着看着大家，偶尔说出一些让人惊骇或者无语的话，亦或者是默默的替李牧填补一些漏洞。顾晨晨在幕后替李牧做的事情非常多，甚至很多都是李牧没有吩咐过的事情。在他看来，顾晨晨是最好的搭档和战友，李牧可以放心的将很多事情交给她。
但话说回来，两人即便独处的时候也从未有过任何的旖旎气氛——要知道，和林婉儿独处的时候李牧都忍不住会心猿意马，比如上次‘南城路不平’的马车事故，亦或者两人独处谈起写书什么的李牧总觉得心里有种压抑不住的难受。而对比起来，顾晨晨有意无意的会和他拉开点距离，近于朋友，但远于暧昧。
所以顾晨晨今日的大胆表白让李牧傻了半天，此时他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我是啥时候攻略她的？没道理啊！
顾晨晨的那小鸡啄米般的亲吻让李牧如同雷击，以状态来比喻的话大概是麻痹+3，智商-4，浑浑噩噩的回屋后连雏都看出他有些不对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李牧呆滞的抬起头：“啊？哦……没，没什么……”
雏眨了眨眼道：“可是……少爷，那茶杯里没水呢……”
李牧这才发现他举着个空杯干巴巴的品了半天。
丢下茶杯李牧抓起小丫头的手道：“别管这个，我问你啊……那个……”
大张着嘴李牧忽然发现自己没词儿了。
这话该怎么问啊？总不能问‘晨晨刚刚亲我了，你觉得这代表着啥意思？’这种话吧？
这意思不是非常非常明显吗！
所以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回馈的问题：顾晨晨大胆表白后立刻就跑了，这让李牧觉得自己是个大沙雕——当时只顾着惊讶了，根本没意识到人家姑娘是在表白，所以自己的反馈也蠢的要命，瞠目结舌傻不愣登的站在原地，人家跑出去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