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除了单独面对李牧时顾晨晨会恢复本性外，其他时候她一如既往的正常，就好比……
也别好比了，时至今日李牧才搞明白这家伙是两套人设模版，对外她是张嘴就能把人气个跳脚挠墙不看气氛说话的ky怪，对内她是看着就想让人欺负一下的软妹子——比葵都好欺负一点，毕竟葵不会因为几句调戏或者亲昵点的举动就过载死机……
林婉儿比李牧更早发现顾晨晨的另一套模版，而且她也惊奇的发现最近顾晨晨在这两套模版上差异愈发鲜明了起来，也就是说，暴露本性的时候更加怯懦，带上面具的时候更加……嗯，更加朝着一句话说出来就能把人呛死的道路一去不返。
林婉儿实际上是个比较马虎大意的女孩子，虽然她是个文学少女。她发觉了顾晨晨的变化，但到底是没能从后者嘴里问出来她和李牧的进展，毕竟你得了解，顾晨晨自己想起这茬事后都是一副要爆炸的姿态，不论她处在哪套模版。
另外，介于顾晨晨胆小如鼠（这词儿没用错吧？）的性格，她和李牧的相处模式也变得让人很无语——以前两人还能同处一室聊聊坑人的问题，而现在旁边要是没人的话顾晨晨就根本没法冷静下来，甚至会在聊天途中来回切换两套人格模版，这对俩人的心脏都有些不好——李牧觉得心塞，顾晨晨觉得心更塞……
总之，一切都需要时间。
当然，这事儿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儿，至少不会让大小姐团队集体陷入沮丧——姑且不说蠢萝莉吧，陆幽幽这种死傲娇和谭静雅那种脑子比较轴的家伙根本没发现异常，唯独看出点端倪的居然是葵，以及助攻成习惯的雏……
所以说，缺心眼有时候挺好不是？至少不会把自己的心情搞得很糟糕。
以上这些事儿都是后话，而现在李牧面对的是……嗯，面对的是真的心情糟糕的陆幽幽等人，原因是乐阳郡王推销他妹的时候薙驡就站在堂屋的房梁上呢。
推销他妹……这绝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而是陈述句。当然，即便是陆幽幽这种几乎视李牧为私产的姑娘都没有将这事儿迁怒于李牧，毕竟他委婉而不失礼貌的坚决拒绝了乐阳郡王。陆大小姐心情糟糕是因为这家伙头天来骚扰自己这些人之后第二天又来骚扰李牧，若对方是个普通无赖的话没准早就被丢进刑部大牢将辣椒水老虎凳给丫按照四四拍炮制了，可对方是个郡王，报复都没法儿报复，这让她颇为恼火。
谭大小姐和她有着同样的心情，不过区别在于她想让乐阳郡王直接去问候他的主治医生……
这两人的糟糕心情直接导致晚饭的饭桌上气氛十分沉重，连蠢萝莉都及其低调的没有如往常那般恨不得爬上桌子觅食，而此时的顾晨晨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情绪里没有依照惯例讽刺这俩，至于李牧，他根本没搞懂发生了啥。
这种僵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饭后，李牧终于没忍住问了句：“你俩……大姨妈来了？”
李牧寻思着生理期的女孩子总会有些喜怒……好吧，怒怒无常，她们会毫无道理的发火，也会毫无道理的迁怒于人。所以他甚至打算让雏去帮这俩冲点姜汁红糖水，或者去找点益母草、当归之类的东西给这俩炖点汤，可话音刚落谭静雅就拔刀了，一边儿传来陆幽幽磨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