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啊！”
李牧的话音未落，两个家伙就推门进屋，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惊喜不？”
李牧的嘴角抽搐，指着那人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吼了一嗓子‘辣仙根’便一拳捶在这家伙的肚子上将他打得和虾米一般弓起身，站定后又薅着他的脖领将之揪起来，也不管他疼得龇牙咧嘴就吼道：“你俩胆子真大！这他娘的是边境啊你俩跑来这里！”
来人赫然正是赵乾和赵雨涵，被揍得险些吐出来的三皇子殿下眼泪汪汪的喊冤：“为何只揍我？主谋又不是我！”
李牧放开他，揉着生疼的脑袋看向一边一脸无辜的赵雨涵等她解释，七公主殿下道：“京中无聊，所以便来找你玩咯。”
李牧叹息道：“这里可没什么好玩的……话说你俩跑来这里陛下知否？”
赵乾缩了缩脑袋：“父皇当然知道……”
见李牧怀疑的目光扫了过来，赵乾补充了一句：“估摸着我俩出京的第二天才知道，大概。”
李牧顿时觉得头大无比：皇子出京还可以糊弄过去，赵乾这也马上十七了，婚配后他大约就得前往封地，只是赵雨涵出京麻烦就大了些——公主历来都是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不得出京的。而且云塘可不比别的地方，他俩倘若有个什么万一，估摸着朝中那群闲的蛋疼的御史以及曾经坑过的文官会将自己活活参死。
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边儿上微笑的李曦，李牧犹豫道：“姐，他俩……”
李曦笑道：“来都来了，一起过个年便是，年后派人送他们回去即可。”
事实上秦皇的密信也是这么说的——这姐弟俩跑出京秦皇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猜到了他俩的去向，然后便召回了所有寻找的人。秦皇觉得让他俩跟着李牧学学顺便见识见识边境的疾苦挺好，正应了李牧说的那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李牧闻言也就不怎么纠结他俩偷跑的事儿了，反正回京后自然有收拾他们的人，现在只需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便是。
赵乾和赵雨涵是轻车简从而来的，京都到交州这一路都是罡石车，他们倒也没吃多少苦，只是进了交州境内换马车才辛苦了些，看起来倒也风尘仆仆。为了‘躲避追捕’俩人还乔装打扮了一番来着，殊不知早在他们进了交州后就被影草发现了，然后被缚神卫暗中保护了起来。
眼见俩人一个装扮成富家小姐，一个居然打扮成小厮，李牧无语半晌后才道：“去稍稍收拾一下吧，晚上设宴给你俩接风。”
……
边境清苦，可因为商人们俱都是一些会做人的，他们来的时候会特意给李牧带一些东西以求能维持良好的关系。而又因为李牧见过的稀罕物品多了去了，所以便有不少人别出心裁的带些其他地方的特产品，因此李牧这接风宴倒也不至于看起来寒碜。
饭后赵雨涵去和谭静雅等一众女孩子叙话，赵乾则拎着一坛酒拉着李牧在暖阁里闲聊。
接风宴上赵乾的兴致还不错，可单独和李牧呆在一起时他的表情就有了些苦闷。李牧和他碰了杯酒后问道：“说吧，怎么了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