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这两句话说完就一副端茶送客的架势，这让沈言松的表情更苦了：好歹我是您老人家的大弟子啊，用得着这么嫌弃么？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沈言松道：“先生，最近几日……不知怎的我那边收到的拜帖忽然多了起来，而且据我所知，户部黄侍郎那边也接到不少拜帖和宴请的帖子。”
李牧眨眨眼道：“所以？”
沈言松凝眉道：“先生是知道的，学生自为官以来多有官员上门结交，亦或者是送一些礼过来。只是学生性子疏懒，这些东西能推便都推掉了，因此这两年也没多少人前来骚扰了。可如今这状况却宛如一朝回到了两年前，这就有点怪了。另外，这些官员么……到都不是什么要员，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大的生意，所以学生琢磨着……”
李牧听到这儿才提起了点兴趣：“等会儿，你是说，忽然之间人就多了起来？”
沈言松点头道：“是，而且这些人的态度谦和无比，仿似是要投入学生门下一样，可……学生一直秉承的教诲游离于朝堂之外，按理来说也不至于让他们这般巴结，所以……”
李牧忽然道：“黄嘉年那边也是如此？”
沈言松道：“是，而且我让影草查探过，这些人貌似都是同一批人。”
李牧想了想，忽然就笑了：“原来如此，还在试探我么？”
沈言松一脸懵逼：“谁……先生这话是何意？”
李牧摆手道：“行了，这事儿你别管，那些人你也别理会就是。另外帮我送消息给黄嘉年，告诉他别搭理那些家伙。”
沈言松苦笑道：“可是……先生，这到底都是为何？”
李牧瞧了他一眼，笑道：“嗯，这些事情令祖父都知道，你不妨去问问他，看看他想不想让你掺和进来。”
沈言松一头黑线道：“祖父也说让我莫要管……”
李牧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就真的什么都别管。行了，只要你知道我的目的即可，其他的么……嗯，给那几个人也通个气儿，总之你们的态度最好是一如往常，这样就算是帮了我大忙了，待事情结束后我自然会给你们说清楚。”
“呃……是。”
李牧指着门道：“还有事儿没？”
沈言松一脸受伤：“学生……这就滚。”
将沈言松打发走，正吃早餐时顾晨晨跑来了。
李牧见她进来便笑道：“正要着人去叫你呢，早饭用过了么？”
顾晨晨不知道沈大公子受到了怎样的对待，见李牧问她便点头道：“倒是用过了，将军有事儿找我？”
李牧点点头，将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吞下去，然后道：“看起来世家那边儿还有点疑虑，他们最近派人投奔沈言松和黄嘉年了。”
黄嘉年原本算得上是中立派的人，但在和李牧打过几次交道后，又经常借调小学馆的人帮他整理账目，这一来二去便和李牧这边儿的人混的无比熟稔。虽然算不上是李牧的嫡系，可他几次都在李牧被弹劾的时候替他说过话，因此朝中颇有些人将他视为李牧的人，所以世家派人去接触他也就不奇怪了。
顾晨晨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李牧的意思，眯着眼道：“看来……世家也没少调查云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