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相声讲究站位,逗哏一般站在观众视角的左边,多面向观众,露全身,方便满场走;捧哏站右边,桌子后面,多面向逗哏,好及时接得住话。
江少安和彭嘉鱼刚上场,徐安然就带头猛烈鼓掌,翘首以盼两人的表演。
谁知才起了个头,两个人才打个招呼,那个不和谐的声音又冒出来了:“相亲对象?”
底下一阵骚动,徐安然也憋不住这口气,没好气地问云星谦:“这一次算不算刨活?”
云星谦点点头,这当然算,但问题是,这主题是江少安改的,首次登台表演,外人谁会提前知道演的这个?
他也循声看过去锁定那人,此前并没见过,没什么仇没什么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拆台呢?
前三场的皮皮虾们,遇见这种拆台的突发事件,都是装作没听到,继续演自己的,但这种明知有砸场的却不迎面杠上去,虽然安全,却始终不痛快。
可是一般新人哪有那种急智,能不慌不忙地继续演下去就不错了。就连许多说相声多年的演员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这种局面。
就在现场所有人以为江少安和前面三组一样,会哈哈一过,连彭嘉鱼都认为这是最稳妥的方法,没想到,江少安停下来,看着台下。
星眸如长夜,闹事的人困于其中,无声的压力从四面袭来。接着,台上的少年轻轻一笑,仿佛浓雾散尽,云开月明。
云星谦在旁观察,暗道一声好,输人不输阵,至少这气势压住了场子。
再听江少安笑着说道:“对,就是相亲,幸亏她见我长这样,还愿意坐下来聊聊天,我俩能顺理成章继续说下去,要是来的是您,说不定她直接放鸽子,您也没话说了。”
话音落,现场已经笑声四起。那几次拆台的人也低着头,满面通红,又满头大汗。
论颜值,江少安简直一等一能打,场里的任何一个人都pk不过。正如少年一生安粉丝群经常说的,我们家江少的眼睛、鼻子、嘴巴、锁骨、手指,每一个都可以单独出道。
“噫——”
徐安然头次听到这种叫好声,不太明白,问云星谦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从天津传过来的,叫好鼓掌已经不能表达喜爱的心情了,所以气沉丹田叫声‘噫’,算是相声观众的顶级夸赞了。”
“啊?这么厉害!”徐安然一脸痴笑,得意非凡,“不愧是我家江少。”
云星谦有些吃味,不过江少安这招还击得确实漂亮,顺理成章接了话,借用高颜值的优势,缓和了大家见到这类相声演员的生疏感,又成功地膈应了对方,还抖响一个包袱,让现场笑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