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一大早的飞机,闹钟只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江少安就迅速苏醒过来,彭嘉鱼似乎也感受到了动荡,在他怀里像胖青虫一样蠕动了几下,好在江少安立马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背,她便再次沉沉睡过去。
江少安腾出一只手,给徐安然发了短信,让她帮忙给彭嘉鱼带份早餐过来,并照看一下她,因为他得走了。
徐安然回了一个“好”,他放下手机,改掏出一只签字笔,用牙齿咬掉了笔帽,探手摸过彭嘉鱼掉在地上的剧本,在a4纸的空白反面上以艰难的姿势写字。
“少女,我喜欢有胃口吃饭的你,睡饱饱眼睛明亮的你,头发自然生长还有点小蓬的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话很多爱说笑的你,拜托你好好对待我喜欢的那个你,不然我会很难过。”
江少安写到这,画了一张哭脸,泪流成江。
他刚放下笔,徐安然就急匆匆地来了,提着热乎的豆浆和油条。
江少安把彭嘉鱼轻轻挪开,自己再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估摸着昨天拍戏的内伤经此一夜起码加重了三四分,嘴角痛得抽了抽。
他低头望了望熟睡中的少女,在心里道了声“再见”,从徐安然手中接过他那份早餐,在门边驻足凝望一会,这才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当他在飞机上等待起飞时,彭嘉鱼才悠悠转醒,掀开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奇怪这是谁的,不像是相声社男生的穿衣风格,也意外自己在硬硬的地板上睡了一整晚居然浑身没有不舒坦的地方,反而一夜好眠。
清晨的阳光洒进社团活动室,好像比昨天明亮一些。也许是她的心情有所改变,睡饱之后没有之前那么丧了,见万物都要可爱一些,包括落在窗框上的红色小瓢虫。
她伸个懒腰,拍了一下窗边望着瓢虫发呆的徐安然。
“早啊,你还给我买了早餐,真是贴心小天使,”彭嘉鱼拿起油条蘸一下豆浆,吸饱了汤汁,塞进嘴里感觉幸福极了,边吃边问,“你昨晚也在这吗?”
徐安然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摇摇头,反问:“你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