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还真想见识见识这年头的青楼是个什么流程来着，可没那个胆，别的不说，光自家姐姐就在琼音的事情之后隐晦的提到过他若是敢去青楼风流的话，下场会非常凄惨……
李牧原本还想和谭小妞辩论几句逗逗她——要知道她的男装异常的鱼目混珠，至少不仔细看或者不听她的声音就没法分辨出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聊聊青楼的韵事效果一定棒极了。可还未开口身旁不远处的两人的小声谈话吸引了李牧的注意：“王兄也来了？”
“张老弟，你……你怎么也来了？”
开口说话的这姓张的尴尬了一下继而理直气壮道：“这话说的，教坊司可是有年头没进犯官家眷了，想玩个良家闺女难啊，你不也是打着这个算盘么？”
他这个话倒是真的，秦皇兴仁政，即便是一些朝争失利的官员也仅仅是罢免而已，顶多是去年借题发挥玩了个夷三族。而这次吕家的事情秦皇一反常态的扯了不少人出来，不管是天牢还是教坊司最近都挺热闹。
那姓王闻言嘿嘿银笑道：“开封费这么贵，不怕你家那母大虫发现了活活打死你？”
姓张的也不生气，笑道：“谁还没点私房钱了？倒是你，出的起么，不然过几天再来给我涮锅？”
姓王的道：“呸，这种的玩的就不是床第之间的那点事儿，要的就是把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看不起我们这些人的女人压在身下，看着她们那羞愤欲死模样的那滋味，啧啧……”
姓张的笑着附和道：“今日这个可不就是？谢家大小姐呢！”
李牧大概瞧了瞧，来这里的嫖客貌似是以商人居多，官员倒是不怎么来——无他，虽然官员家眷被发落教坊司便是倚门卖笑的，可银人妻女的事情落到朝堂上就是话柄，而且身份地位比较高的人也是不屑于玩这一出的。
李牧原本还想看看谭小妞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时的窘态，可听到这儿就忍不住凑上去问道：“两位兄台，这谢家小姐是何许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原本不想回答，可见李牧相貌不凡而且虽然身着便装但衣饰均非常讲究，估摸着是哪家的公子哥跑来长见识了也不好得罪，那姓张的便道：“之前被罢免的太府少卿谢宏的掌上明珠呗，年方十六，听说生得娇嫩无比，公子看看，这里的一多半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姓王的接道：“听说这谢小姐是这些天以来最出落的一个，估摸着开封费就得两万罡石。”
那姓张的嘿嘿笑道：“两万你等明日涮锅吧。”
随即这两人就去一旁继续窃窃私语了，李牧拉了拉脸又黑又红的谭静雅道：“喏，都说了让你别来这地方，三观粉碎了吧？”
刚刚听这俩人说话的时候李牧就注意到谭静雅又羞又气，瞪着那俩嫖客的眼神极为不善，李牧还真怕她一个忍不住把那俩货剁了。
听到李牧的话后谭静雅哼了一声，低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牧道：“嗯，有种在你爹跟前这么说试试？”